“自然,卯日,你說的我亦早有所料,隻是師命難違。
師傅交代我去曆練一番,我怎敢退縮?
此行,我勢在必行。”
玉清義正辭嚴的開口,毫不愧疚的將所有鍋甩在師傅身上。
太陰星君和卯日星君與她相識已久,怎會不知她那副老實人的嘴臉下邊隱藏了多少心眼子。
太陰星君似笑非笑地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她的發髻。
“你呀,帝君大人不知是造了什麼孽,收了你這麼個促狹的弟子。
依我對你的了解,若你自己沒這個想法,早就不知躲到哪裏去了。
如今卻匆匆地回到九重天……
莫非,軍中的哪位武將入了你的法眼?
卯日在軍中尚有幾分臉麵。
你與他說說,說不得他一高興,就替你將那人給要了來。
卯日,你說呢?”
卯日星君哈哈大笑,說道,“太陰所言不假,我與軍中的幾位將領確有幾分交情。
你看上了哪個小武將,直說便是,我這就去一趟天河,將他帶來。”
見他果真起身欲走,玉清眼皮子一跳,連忙伸手拉住他的袖子。
“太陰不過是開個玩笑,你怎的還當真了?”
話剛說完,卯日星君便停下了動作,滿臉笑意地看著她。
太陰星君也忍不住抿唇輕笑。
玉清無奈地聳了聳肩,搖頭苦笑。
“好啊,你們兩個沆瀣一氣地來捉弄我!”
太陰星君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容,從袖中拿出兩個瓷瓶,放在桌上,推到仰著腦袋假裝生氣的玉清麵前。
“好了,莫氣了,這是我收集的月華,乃是療傷的聖藥。
也就是你,若是旁人,我才不稀罕給。
你此行去軍中,可要好生利用你那些心眼。”
不過一瞬之間,玉清的嘴臉就變了。
她喜笑顏開的說,“這多不好意思,多謝太陰姐姐一番好意。”
說話間,兩瓶月華已經被她塞入袖中。
玉清偏過頭,一雙眼眸如星辰閃爍,緊緊盯著卯日星君。
似乎在問,‘你就不表示表示?’
卯日星君不禁啞然失笑。
“我啊,向來不留過夜財,囊中羞澀得很。”
說著,他抖了抖衣袖。
“瞧,兩袖清風,九重天恐怕再找不出比我更寒酸的上仙了。
所以,我這兒可沒有什麼寶貝。
不過,我有一個好兄弟名羅睺,在天軍裏統率一萬天兵。”
提起他,卯日星君忍不住歎息了一聲。
“隻是我這位兄弟命運多舛。
年少時飽受父兄折磨,性格變得古怪凶戾。
除非能對上他的脾性,否則誰與他都相處不來。
不過,他的修為和領軍能力,就算是統率十萬天兵的大將也望塵莫及。”
“既然他的能力如此之強,為何他手下隻有一萬天兵?”
聽到問話,卯日星君與太陰星君相視一眼,臉上都露出古怪的神色。
“他太過桀驁,又好戰成性。
除了東華帝君,誰也不服。
就連墨淵上神也不例外。
有些人擔心他權力過大,一個心氣不順,就領著手底下的天兵叛逃了。
但羅睺未曾犯過什麼錯,不好毫無緣由的將他撤職。
所以他在如今的位置上待了數萬年未曾挪動過。
好在他的強悍在軍中人盡皆知,倒沒什麼人不長眼的去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