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流心看著眼前的江羿,又看看地上的袍子。
再看看眼前的江羿,再看看地上的袍子。
不是……
想ghs 就明說,犯得著玩這套嗎?
葉流心縮了縮肩膀,眉眼都綴著些畏懼,怕怕地說:“王爺、王爺想讓嬌嬌怎麼賠給你?”
她團起了肩膀,身子也貼緊了後麵的車壁——江羿逼得太近。
完全體的江羿,侵略性極強。
葉流心在如此淩駕雲端的氣勢之下,配合的怯弱,如屠刀下的獵物,瑟縮到幾近淚珠滾滾。
江羿甚至懷疑,葉流心曾經有過其他男人。
至少並非初嚐情愛之人。
否則的話,她怎會完全知曉男人的喜好。
知道如何笑,如何哭,如何怕,如何顫抖……可以勾起男人靈魂最深處的饞。
他俯瞰著她微顫的唇。
許是緊張了,方才藕粉色的唇,如今挑起了豔麗的緋,每一寸每一絲,像軟糯的糖糕,誘著人去吮咬。
幸好,江羿不喜甜食。
“嬌嬌自己覺得,怎麼賠合適?”他問,目光寸也不寸的落她唇上。
像盯住了草叢中兔子的鷹隼。
葉流心搖頭,顯得彷徨失措:“嬌嬌不知道、不知……啊!”
整個身子都離了車壁,被江羿拉了過去。
她坐到了江羿身上。
“王爺……”她看似驚慌地去推他的身子,“王爺的腿……”
他腿傷還未痊愈,現在還不能好好行走,被她坐了,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恢複。
江羿按住她,朝一旁軟座上一倒。
葉流心便被他全完捕獵在懷,鉗製得無法動彈。
馬車在官道上不輕不重的顛簸,身上的男人眸色也忽深忽淺的拉扯。
“王爺,胸口的傷也應當還未徹底痊愈吧?”葉流心關心著,身上有重物,說話難免有些喘,“王爺可小心,千萬別讓嬌嬌,擠到你了……”
擠到了……
她說話可真有藝術。
確實很擠。
太擠了。
她心口起伏,像天上厚軟的雲團一般,揉珠挪雪,這麼瘦的女人,這麼纖細的腰身,卻有這般大朵綻放的牡丹……直令他愈發堅固如鐵,欲破九重天。
馬車使得衝撞隔著綾羅綢緞,將感官放大又阻隔。
折磨人的意誌。
江羿一手掌著葉流心的腰,一手挑開她有些散亂在臉龐的發絲。
“叫一聲良人來聽聽。”他忽的道。
“嗯?”什麼鬼?
葉流心睜著無辜的剪水瞳子。
……江羿從未看清過夢中女子的臉,但她每夜都會來,坐在他身邊喚他良人,她會垂淚,會將臉頰貼在他心口上。
她聽他的心跳,問他的心去了哪裏……
有時候她的手指會順著他心口的藤蔓,慢慢理下去,那時候他渾身便會開始失控,如被魔鬼掌控於手心。
葉流心往常每日過來,這相似的夢倒是模模糊糊記不清楚。
可她不來了,那夢就越發清晰了。
清晰到他醒後一時半刻,都分不清究竟哪裏是夢,哪裏是現實。
江羿看著身下的葉流心。
有點像,但又有哪裏不一樣,他心想。
所以,
“叫吧。”他低沉的命令。
葉流心,心裏跑著滿頭問號的馬兒,唇上依舊輕顫:“良、良人?”
她聽到,車廂之內,江羿的呼吸,似乎有不易察覺地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