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劍逍遙的笑而不答,月兒就明白了這黃道星圖,必另有所指,仔細一看還當真如此,不禁為劍逍遙眼力過人,心思縝密感到佩服。“嗯?為什麼?”少羽不解道。“這位前輩,雖然建造了布滿殺人武器的機關,考驗來人。但是,又心存仁厚,處處留下線索暗示。”月兒讚揚道。“這位前輩到底留了什麼線索了?”看了半天都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天明好奇問道。“你們看,這幅畫上的那些巨龍周圍的士兵。”月兒提示道。“嗯?”“啊?”天明和少羽疑惑的看著那幅畫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線索。看到天明好少羽依然沒有發現線索,月兒就說了出來:“這個答案就隱藏在壁畫之中。”天明少羽還是不明白。“這些士兵暗合五行之術,金對應七、木對應三、水對應五。”月兒把石畫上的秘密說了出來。聽到月兒這麼說,天明野返現了這個問題:“哎?這幅畫上四個角上的士兵數量就是七個、三個、五個!”聽到天明明白了,月兒接著說道“因此東南西北就非常清楚了。”“原來如此!那現在該怎麼辦呢?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少羽在這個時候終於明白了過來。“即使危險,也必須要試一試。”月兒也知道事態緊急,轉頭向劍逍遙望去,見他相信的點了點頭,月兒得到了肯定,知道劍逍遙是同意自己放手一試,月兒也就不在猶豫,伸手開始擰動寶盒上的第一層樓閣。“嗯?你們看,每一層樓的窗戶上都有字。”月兒這麼一轉,眾人再次將目光轉移到寶盒之上,天明這才發現,原來在樓閣間的窗戶上竟然還有字,如此高超的雕刻技術不禁讓天明為做出這寶盒之人技藝之精湛,深感欽佩。“黃鍾、大呂、姑洗、仲呂。十二扇窗上都是音律的名稱。果然如月姑娘所推測的,這座樓閣,正是按照五音十二律所建造的。”少羽也順勢望去,緩緩念叨。極樂天韻,魔音萬千,正如寶盒所描述的那樣,月兒輕微的擰轉瞬間改變幻音寶盒的伴奏曲譜,一時間,音樂再次響起,聽的不禁讓人流連忘返。“真是太好聽了。”天明感慨道。“不好,這些刀牆越來越近了。一旦寶盒沉入地麵,我們就完了,寶盒應該不隻是為了給臨死的人聽段音樂吧,月姑娘!!”音樂是很好聽,但此刻少羽卻無心靜聽欣賞。“此刻的黃道星圖與剛才相比,已經不同了。”月兒盯著黃道星圖開口道。“呃,慘了。我可是一點也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同。”壁畫有變嗎,天明是半點看不出與之前有什麼不一樣。“我剛才轉動寶盒,就是想看看星圖會有什麼變化。現在星圖變了,但是我卻無法找出規律。”看著瞬間移動的星辰,月兒完全看不出它要表達什麼,也有些急道。“聽我們的占星師說,每時每刻,星辰位置都在不停的變動。一個占星師至少要五年,才可掌握變化的規律。這,這實在太難了。”刀牆越來越近,大家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想想一起占星師說過的話,少羽的心是一片拔涼。“星辰每時每刻都在變化,但那是對於真正的日月星空而言。這裏隻是廣闊星際的一部分,隻能泛指,而不能概括全貌。物是死的,即使在強大的機關術也無法做到完全的千變萬化,就如幻音寶盒一樣,每一個音符的改動,方能改變曲譜的音調。那麼,不管此刻星辰如何在變,破解機關的方法也一定隻有唯一的那一條。”提示到。“我看到了,有一顆星,與其他的都不一樣。”聽到劍逍遙的話,月兒很快便發現了。“就是哪一顆,位於西方的,是太白星。”月兒立馬指著那顆星星,示意給眾人。“太白星,又名金星。在宮、商、角、徵、羽五音中,商,屬金。”“剛才月兒轉的第一層,寶盒演奏的是羽調,這樣可以推斷,商調應該是第四層樓閣。”見劍逍遙順著月兒的話說到。“而西方對應的五行之數是七,因此要轉動到第七扇窗戶。我猜想破解龍喉的答案是隨著星辰位置的變動而改變的,每次星圖位置變化後,在幻音寶盒都有一首特殊的樂曲對應,寶盒雖然可以演奏千萬首樂曲,但是根據當前的星圖,必須找到唯一的那首曲子”想了想月兒說道。見劍逍遙點頭,月兒開始依次擰轉。“啪”一瞬間,樂章調換,星辰順時消失。整個石室再一次陷入黑暗之中,心中的緊張難以言明,天明少羽背對著背,暗自祈禱劍逍遙與月兒的推斷是正確的。不過,好在天隨人願,就在刀牆步步緊逼就要觸碰到眾人的最後一刻,“哢”的一聲巨響,旋轉中的刀刃頃刻間,如總閘被拉一般,停滯了下來。天明擔心的看向月兒,卻見月兒眼角中含著淚光連忙問道:“月兒你怎麼了!”月兒擦拭著眼淚,緩緩地說道:“剛才那首是我們燕國的樂曲,小時候,曾經聽母後彈奏過。”“喀喀喀唰”“滋滋滋咚”機關匆匆退去,石板再次打開,眾人懷中不可思議的心情,伴隨著強烈的好奇,任由石台向上升去,重新被石台送回了先前掉落的隧道。這時,幻音寶盒自己就關閉了,月兒彎下腰用雙手把幻音寶盒捧在手裏看著它:“這寶盒建構之精妙,簡直到了可怕的程度。以墨家與公輸家的機關術,似乎也無法完成!不知是出自哪位高人之手。“管它是誰做的,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裏吧。”又回到了原來的道路,天明安心不少,不過一想起剛剛的石室,要不是劍逍遙跟月兒,自己鐵定完蛋。這裏有太多不好的念想,天明心裏真心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停留片刻。“嗯”將幻音寶盒放入懷中,月兒牽著劍逍遙手臂,點頭道。“月兒,你好像很喜歡這個盒子。”劍逍遙看著月兒的舉動,倒沒說什麼,隻是微微一笑。“是的,它會讓我想起母後,想起燕國。”暗暗撫摸了一下懷中的寶盒,月兒誠懇的說道。“既然喜歡,你就拿著吧。”劍逍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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