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叔...大叔...大叔...”天明看到中劍倒地的蓋聶大喊。“大叔,你快醒醒呀,大叔...快醒過來...大叔...”天明跑到蓋聶身邊,輕搖著蓋聶傷心的喊著。“天明...”似乎是聽到了天明的呼喚,蓋聶慢慢睜開眼睛。“大叔。”天明急切的回應道。“天明,我對你說過的話,你都記得嗎?這條路,你一定要堅強的走下去,無論我是否在你身邊...”蓋聶有氣無力的說著。“不,我不要聽...大叔,我們要在一起的,你答應過我的,你答應的...我不要一個人,我們要一起。你還要教我劍法的,大叔...”天明捂著耳朵搖著頭含著淚大聲說道。“我要做劍聖的傳人,大叔你是最強的,淵虹是最厲害的...”天明含著淚輕輕將斷裂的淵虹拚接在一起,剛放手,劍尖部分變掉了下來,發出“當當”兩聲聲響,看到這一幕,天明傷心的說著“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大叔,這是一場夢,隻要我醒過來,我們就會和以前一樣,大叔,是不是呀,大叔...”雪女看著這一幕,閉上眼睛眼角淚滴滑落,高漸離輕輕握住她的手給予安慰。蓋聶慢慢抬起手抹去天明眼角的淚水,“天明,我們說好的,男子漢是不能哭的,”天明聞言趕緊擦掉眼淚,“也許你自己也沒發現,你已經長大了很多...”蓋聶輕輕說著。“我沒有,大叔,我沒有...我不要長大,我不可以沒有你,大叔,我們要一起的...這個世界上,你是我唯一的親人...”天明雙手握住蓋聶的右手,悲傷地說著。密室中的班大師聽道這一幕,老淚縱橫。“天明,謝謝你...”說著蓋聶的視線漸漸模糊。“大叔,大叔...”天明大喊著。“我們就這樣等著看?”白鳳轉頭問道。“你不覺得的很有趣嗎”衛莊淡淡的回到。“小兄弟,哭得這麼傷心,可真讓人心疼。”赤練笑著說道。“哼,竟然把大叔害成這樣,你們,你們這些混蛋,我...不...會...放...過...你!”天明的聲音之中充滿了仇恨,脖頸之後,一個心髒模樣的印記緩緩的跳動。“恩怨情仇,果然有趣!”白鳳的聲音帶著一絲絲的冷味,饒有興趣的說道。“不好!天明身上的陰陽咒印!”班大師大驚。看到這門外的少羽很是著急,可惜自己功力不夠幫不上什麼忙。“嗬嗬,真是可憐,竟然把仇人把當作最親的人,要不是你背後的那些人作縮頭烏龜,你大叔可不會受傷。”赤練悄悄發動火媚術,挑撥著說道。“她說得一點也沒錯!”受到火媚術和陰陽咒印的雙重影響,許久,天明抬起了頭,眼睛裏沒有了以往的調皮與精靈,充滿了憤怒,緩緩的轉過頭,看向墨家諸人。“大叔就是被你們害得!”天明的聲音顫抖著。“我和大叔千裏迢迢來到機關城。但是你們都把大叔當作敵人你們恨我們,處處堤防著我們,壞人進了機關城,你們不去抓。卻把我和大叔關起來,你們都不是好人。”天明大聲喊著,墨家諸人也低下了頭。“你們的黑白不分,見死不救,和衛莊那個大壞蛋有什麼區別!”天明的話在大廳裏回蕩,流沙諸人臉上笑盈盈的,墨家諸人把頭低下,並不說話。“你們為什麼不回答我。”天明憤怒的吼道,“你們說話啊!回答我!”“你說得沒錯。”高漸離開口道,隻見他此時滿麵嚴肅,雖然他平時也是一張冷臉。“你的大叔非常了不起!”高漸離的第一句話並非道謙,而是稱讚蓋聶,他現在已為蓋聶的氣度所折服。“不管其他人怎麼對他,也不管別人怎麼看他,他都從來都沒有改變過。”天明默默的回過頭,看著躺在地上父親一樣的蓋聶,他的心裏早已經將蓋聶當成了他的父親。“我之前一直不相信他,危機關頭,還一心把他當作最大的敵人,但他始終沉默著,在墨家麵臨三百年來,最大一次浩劫的當口。他依然憑借著一己之力,支撐著我們所有人的性命與信念。”高漸離的話擲地有聲,天明也沒有再憤怒,大廳之內靜悄悄的。“有句話,也許現在說太晚了。”高漸離出口道,天明抬起頭,看著他。“我之前對你大叔,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情。”天明詫異的看著高漸離。“我……錯……了!”高漸離一字一頓的說道。“一句道謙,是我欠你和你大叔的。”天明呆呆的看著高漸離,脖頸後的印記一跳一跳,整個人緩緩的靜了下去。“我高漸離,在此用生命發誓,隻要我一息尚存,必定保護你和你大叔的安危。天明,你可以相信我嗎?”高漸離舉起手中的水寒劍看著天明沉聲說道。“你一定要堅持下去”高漸離看了地上的蓋聶一眼,走到衛莊等人麵前,舉起手中的水寒劍,“出劍吧!”“哼,就憑你!”衛莊冷聲道。“憑我們。”雪女上前與高漸離並列。“還有我們墨家的全體承諾!”大鐵錘捏著拳頭上前與兩人並列。“嘿嘿!!”隱蝠奸笑幾聲,聲音如同剮鍋底一樣尖銳刺耳。“咚咚!!”機關無雙默不作聲,上前幾步,赤練不動聲色的拎著鏈劍走上前,隻有白鳳默不作聲的站在哪裏,動也沒有動。兩方在場中對峙起來,大戰一觸既發。“哼!都是一幫不自量的蠢貨,和蓋聶一樣。”衛莊冷笑道。“混蛋!”天明此時還在發呆之中,猛然聽見衛莊侮辱蓋聶,神經反應的罵道。“你說得沒錯!”高漸離並沒有讓天明出口,冷冷的開口道。“蓋聶是很傻,傻到他可以為了自己認定的信念,而不顧一切,但是...”高漸離語氣一住。“你這種不知信念為何物的混蛋,沒有資格批評他。”高漸離語氣一住,厲聲斥道,想激怒衛莊與他交手拖延時間。流沙眾人還沒有出口,那邊站著的白鳳突然一笑,在大廳之中尤為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