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輕暖的腳剛邁出去,謝家堡的護衛就從四麵八方圍過來,個個亮起了刀劍對準花輕暖。高燒三天才剛醒過來的花輕暖麵對一圈又一圈圍得水泄不通的謝家堡護衛,剛醒又坐了半天,她的腿腳有這麼不利落嗎?
:“少主!”
:“少主!”
:“少主!”
三道聲音從不同的地方響起。
:“你,不要出手!”
:“你,站著不要動!”
:“你,千萬不可出手!”
三人異口同聲再次開口。
?
他們是少主?
還是她是少主呢?
渡歌的長劍已經砍出來一條通道,誰靠近,誰被砍暈。速度極快,快到原本一圈又一圈的謝家堡的護衛足足少了一大半。剩餘的謝家堡的護衛猶猶豫豫不敢上前,但渡歌卻沒有打算放過他們。
看得花輕暖連連打哈欠,難為渡歌了。跟剛學會握刀劍的謝家堡護衛打架,都有種欺負小孩子的感覺。
:“渡歌,別用劍!”
花輕暖後知後覺提醒到,其實一開始,渡歌用的劍鞘,七尺長劍拔都沒有拔出來。她倚靠著柱子閉著眼,一看到花輕暖閉著眼睛,倒下的謝家堡的護衛忽然一個個精神百倍,刀法也利落了,不偏不倚向著花輕暖砍過來。
:“謝家堡,醫術不咋地,偷襲卻聽得心用手的!”
說話的是雪玲瓏,用劍擋住謝家堡攻擊卻是夜氓。趁著雪玲瓏嘴上不停休的功夫,好幾個謝家堡護衛準備出擊雪玲瓏,結果被渡歌漂亮的回旋倒地不起。
:“渡歌,雖然很感謝,但你忘了,以雪為名的,從來不是擺設!”
雪玲瓏很不滿從頭上拔下一枚黑色的發簪,發簪比一般的發簪粗上兩倍,足足兩根手指頭那麼大,她抽走鑲在簪子上麵最大顆粉色花型珠子後,簪子長度變成手臂那麼長,纖細如筷子,簪子變成尖銳且鋒利的細劍。
但花輕暖徹底淪為擺設,什麼時候爬上夜氓的背,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黑。
廚藝最好的夜氓已經端著一小碗粥在馬車外候著她,花輕暖沒有說話,接過碗,一口一口吃起了粥來。
而馬車後的大樹上的渡歌、雪玲瓏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最後還是雪玲瓏開口說話,
:“我跟夜氓執行任務一個月裏,不是吃幹糧就是吃幹糧的路上,他居然會熬粥,聞著還挺香的,裏麵都放了什麼?”
“天山雪蓮煲燕窩”
渡歌懶懶的回答。
:“什麼?天山雪蓮煲燕窩?哪裏來的?夜氓從哪裏弄來的這些貴得我隻聽過名字的藥材的?”
:“你問我,我問誰呢?”
渡歌咬著高粱杆子,吐了一口渣答。
:“氓啊,姐沒錢,”
家人們啊,當你喝著粥,挖到一大勺的天山雪蓮跟燕窩你會有點什麼感想?趕緊吃吧!不吃不是劃不來了嗎?
花輕暖心裏就是一咯噔,前麵的深海遺珠幾顆來著?天山雪蓮幾朵來著?還魂丹吃了多少顆來著?
:“以朝鉉的名義借的!”
夜氓用木勺攪拌著小火爐裏煲著小半鍋粥,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對高燒初愈的花輕暖來說,很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