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嗎?謝堡主?”
:“是選擇活著當爹呢?還是,”
花輕暖把星雪攙扶起來,看著謝樾瀲問,
:“你選擇金山?還是一家三口甜甜美美呢?”
再次問,謝樾瀲已經注意到會客廳點的第三炷香已經快燒了一大半,花輕暖一點也人不著急,也不在意,他的答案是什麼。好似他們是死上活在聽眼裏跟一堵牆掉渣了還是塌了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這種撇的幹幹淨淨是怎麼回事?
好像本來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由不得別人。
但真的是這樣嗎?
:“花輕暖,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們?”
:“我不就是騙你的手下些天山雪蓮嗎?不是騙了他些深海遺珠嗎?不是騙了他些還魂丹嗎?這些不都是他自願給的嗎?這些,你不是也用了嗎?”
氣急敗壞的謝樾瀲口不擇言,可話一出,他又後悔了。他害怕,花輕暖惱羞成怒。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哪裏能收回?謝樾瀲死豬不怕開水燙,繼續說道,
:“花輕暖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這全部是你陰謀。你的目的是為了落日峰的金山!花輕暖你不要以為,沒有人知道你要做什麼?我告訴你,你要做的事,總有一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那時,漠商還能安穩如常嗎?
花輕暖?”
前麵謝樾瀲的憤憤不平沒有換來花輕暖的一絲一毫的表情,她甚至可以說比牆還麵無表情。但一說到漠商二字,她臉上的平靜出現少許的裂縫。原來啊,漠商的花少主也非金銅鐵壁啊!也是有破綻的!
那就是,
哈哈哈哈哈哈
他都快笑出眼淚了。
她做這麼多,就為了一個漠商?
:“聽聞朝武皇後殿下是個壯誌淩雲誌在沙場的英姿颯爽的女將軍,禦敵無數,英勇無敵。曌朝百姓誰人不敬朝武皇後?曌朝之外的國家的兵隊誰人不懼朝武皇後?漠商的少主,我敬你是朝武皇後的女兒,如果你以朝武皇後的名義要金山,我謝嘯不敢不給。但你用如此歹毒的方式殺了我和星雪,還用生命逼迫我們,花輕暖你真的以為你戴上麵具,就能拯救漠商嗎?”
:“哈哈哈,好,很好。”
花輕暖突然也笑了起來,而且笑得很囂張,很驕傲。
:“渡歌,把絲線還給他們吧!”
花輕暖衝著一動不動的渡歌說,渡歌右手動了動。七尺長劍重新拔出來,一根血絲般大小的絲線出現在謝樾瀲的麵前,嘭!一聲猶如古琴琴弦斷掉的聲音隨著渡歌再一次收回七尺長劍。
謝樾瀲身上的劇痛一點點回到身體,視線越來越模糊。鼻孔裏是濃鬱血腥味,嘴裏也是一股鹹腥味。耳朵裏聽到似近似遠的說話聲,
:“少主,為什麼要放過他們?”
:“總要有人看著,我花輕暖能不能守護漠商?”
果然,漠商花少主的破綻是,哈哈哈,是那貧瘠又荒涼,常年見不到暖洋洋的太陽的漠商!哈哈哈,朝武皇後的女兒,居然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