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緩緩遊過來隻黑狗,嘴裏還叼著木盆。
上岸之後對人熱情無比,又蹭又搖尾巴的。
船工敲了敲旱煙頭,喊道:
“驢蛋蛋,過來!”
黑狗立馬甩尾跑去,吳邪剛剛摸過驢蛋蛋,一聞手心,立馬被這股味道惡心的直嗆嗓子。
“這狗身上有什麼東西,怎麼那麼腥!”
吳三省拉過他的手心一聞,臉色一變
“這狗,估計是吃死人肉長大的。”
吳邪趕忙用清水洗手,找了塊布擦了又擦。
“那船工,估計也是吃死人肉長大的。”
吳邪臉色一僵,見那船工臉色慘白,聽他三叔那麼一說,全身毛孔都豎起來了。
他們全程交流用的都是方言,謝以桉聽不懂,他的目光放在靠著土堆上睡覺的人,目光灼灼。
那把古刀實在亮眼,是難得的寶貝。
這個人,應該就是張起靈錯不了。
麵前正在討論的,就是吳邪叔侄。
身後整理裝備,一臉警惕的,應該就是潘子,他臉上的那道橫疤,他一眼就看見了。
最後這個,一身的腱子肉,表情有些唯唯諾諾的,應該就是大奎了。
魯王墓裏的好東西,他可是一點都不想錯過。
但不能與他們隨行,自己可撿不到一點便宜。
那老漢看似在勸著船工給點麵子,早些開船,可眼光一直在打量著他們。
應是在謀劃著怎麼瓜分他們的行裝。
謝以桉叫住吳三省,見人有事,吳三省這個人精立馬又換了副麵孔,表情和藹
“小兄弟,有什麼難處?”
“咱們現在算半條船上的螞蚱,跟你提個醒,那船工跟老漢,信不得。”
吳三省餘光掃了眼船工和老漢,老漢在說著什麼,船工則是盯著他們,笑著連連點頭。
吳三省笑了笑,給謝以桉發了支煙
“要是下邊的路有什麼就喊一聲,我們也好照應。”
謝以桉禮貌點頭,並沒有接過那根煙。
“我不抽這個,煩請下邊多多照顧,我一個人諸多不便。”
“一定一定。”
謝以桉又回到原來的位置閉目養息,吳邪不由得好奇,就用杭州話問:
“三叔,你們剛剛說什麼呢,還給他遞煙。”
“他說那個船工圖謀不軌,叫我們要小心。要是那兩人真的如他所說,密謀不軌,接下來照顧他一二,也算還了他的情。”
“他一個人在這深山老林裏,不會也是跟我們一樣的吧?”
吳三省搖搖頭
“出門在外,別人的事少問。就算跟我們的目的相同,也未必有我們快,畢竟咱們人多,裝備齊全,他身上除了那串珠子,什麼也沒有。估計是來旅遊賞景的。”
吳三省狠狠揉了一把他的頭發
“少在這瞎猜,多一個人我們就少一份羹,不知道要虧多少。”
吳邪捂住頭,敢怒不敢言。
謝以桉靜靜感受著身後的水洞中,飄出的陣陣屍氣。
他本屬祥瑞,這些東西對他避之不及,凡有屠殺,必有震懾。
不過前邊的東西,可沒有裏邊的凶。
這次的任務就是多淘點金,其他的,不重要。
如果是再讓他摸摸那把稀世寶刀,那就最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