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緊大腿才是正確的選擇。
想著,她也跟著母女二人一起收拾。
又搶著洗了碗。
這下不僅郭玉姝覺得今日的二嬸不對勁,方氏也覺得二弟妹今兒像轉了性似的。
周禾苗不知道她們怎麼想,她也不覺得她們能猜到這具身體換了芯子。
首先這具身體確確實實是周禾苗本身,其次,一個人的性格會隨著某件事的發生,某個想法的轉變而改變,這算是常態,說得通,並不是沒可能。
若是他們真的懷疑了問起來,就說他們突然發現之前做錯了,想改正就是了。
她相信沒有人會不接受身邊壞人變好。
碗筷也沒幾個,周禾苗很快洗完了。
她進屋,郭禮又在屋裏看起了書,他是真拿出當年高考的勤奮勁兒來了。
“要不,你跟我出去轉轉?”
周禾苗原身平時不怎麼出門,出門也最多是從家附近轉悠。
她是鎮上秀才老爺的千金,家境尚可,骨子裏就看不起鄉下人。
她嫁給郭禮兩年,硬是在村裏找不上一個說話的。
周禾苗也是佩服原身,這麼耐得住寂寞,她就不會無聊嗎?
長期不跟人交流不會憋出病來嗎?
在原身的記憶裏找不出多少關於這個村子的記憶。
對現在的周禾苗來說,這個村是陌生的。
人生地不熟的,她想出去轉轉,有郭禮這個原身土生土長的印山村人來帶著再好不過。
郭禮雖然有關於村子的記憶,卻也想出去轉轉。
說來他也有很多年沒有好好看看這個村子了。
自從他考中童生,去了開在槐安鎮地界的縣級書院念書之後,便隻有休沐的時候回來。
回來時也多關在家裏寫寫畫畫,鮮少出門。
郭禮將書本合上,站起來,輕快道:“走!”
說著就拉著周禾苗的手,快步往外走。
兩人沿著村路,朝有田地山林的地方走去。
路上沒碰上什麼人。
這個時候,太陽正烈,田地裏勞作的人,多回家吃飯休息了。
田裏種著的禾苗才剛長到小腿高,田坎上有不少剛被拔出來的雜草。
這個時節,多半都是在忙著給田裏的禾苗除草。
正午的太陽曬得兩人有些眼暈,很是後悔沒拿頂草帽。
兩人踩著田埂,穿過種著玉米的旱地,朝最近的山林小跑而去。
很快來到山腳,山腳的樹蔭下一片陰涼。
兩人停下來歇腳,用袖子扇著風,嘴裏喘著粗氣。
他們就應該上午醒來那時就出來,上午涼快些,不至於現在被正午的太陽曬得熱成了狗。
初夏時節,放眼過去一片綠鬱蔥蔥,還有些鮮花正盛開,在一片綠中獨領風騷,搖曳生姿,倒是一番好景色。
兩人欣賞著美景,吹著一陣陣的涼風,休息了一會兒,燥熱緩解,便順著村人踩出的山道上了山。
一路沿著山道走著,也沒有什麼稀奇的發現。
所見的都是普通植物,偶爾看到等隻山雞聽到他們發出的動靜,便立即撲棱著翅膀飛走了。
山雞靈活,能飛得比他們人還高出許多,他們想抓也抓不著。
山路上常常有人走,想有什麼收獲也難。
周禾苗隻采到了一些有藥用價值的植物。
隻是她心裏沒底,這些植物的藥效,在這裏有沒有被認可。
若是未被認可,她想賣出去,也是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