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禮和周禾苗這才意識到，他們現在好似是靈魂狀態，完全沒有實體。
周禾苗顧不上深究，趕緊去看那團光團。
那團光團正在慢慢靠近同樣以人形狀態出現在虛空中的郭玉姝，雖然看不見光團的樣子，不知道它有沒有五官，但周禾苗卻從它身上看出來垂頭喪氣的感覺，似乎很不願意和郭玉姝見麵。
光團在郭玉姝麵前停下，郭玉姝眯起了眼睛，光團的亮度有些強，刺得她眼睛不舒服。
不待她說什麼，那團光團似乎看出了她的不適，立刻主動將自己身上的光啪的光了。
虛空再次進入黑暗。
郭玉姝扶了扶額，“關燈大可不必，你可以把亮度調低些。”
她話落，黑暗中亮起一團微弱的光，光團裏隱約可見一隻毛色左右分為一半黑一半白圓球。
“你叫什麼？”
盡管這團黑白圓球和小白長得不一樣，小白全身皆白，且是似狐似貓的結合體，並不是一團黑白左右各占一半的圓球。
但是這光團性格和小白實在太像了，郭玉姝不確定它到底隻是小白創造出來的係統靈智，還是小白自己的一部分元神所化。
光球似乎很害怕郭玉姝，它縮了縮身體，似乎想讓自己存在感低一些。
搖搖頭：“我不知道，我有意識起就在這裏了，我也不知道我是誰。”
“那你知道小白嗎？”
“知，知道，我有意識起就知道偉大的小白大人。”
圓球說到“小白大人”四個字時，一雙圓眼都亮了起來。
郭玉姝嘴角抽抽，“那你說說看，你偉大的小白大人還給你留了什麼信息？”
小圓球沒有猶豫，直接道：“它讓我好好管理這方係統空間，等待宿主綁定，讓我監督宿主完成任務。還製定了許多係統使用規則，讓我按規則辦事。”
“還有呢？”郭玉姝追問。
小圓球吞吞吐吐起來：“還有……還有……”
“快說！”
小圓球完全沒有了躲在暗處的囂張，被嚇得抖了抖，“還有就是，我若是被宿主投訴，將會受到目標人物的懲罰！”
“目標人物？誰？”
一旁周禾苗心道：“可不就是你嗎！”
“你……”小圓圈伸出小短手，指了指郭玉姝。
郭玉姝一頓，原來目標人物是她自己。小白定的，這倒也不奇怪。
“都有什麼懲罰？”
小圓球左右搖了搖身子，這個它真的不知道，隻知道若是它被投訴了，會受到目標人物的懲罰，若是投訴達到一定程度，它還會被小白大人製定的規則直接誅殺。
“沒有定具體的懲罰方式？也就是我想怎麼懲罰都可以？”
小圓球又將自己縮了縮，弱弱的吞吞吐吐道：“原，原則上是。”
它沒有告訴郭玉姝的是：隻要宿主點投訴，不管對錯，目標人物就可以先懲罰它，不會像規則一樣去評判它到底有沒有違規再處理。
係統規則有注明，凡是係統規則與目標人物的觀點衝突，那一切都將以目標人物的觀點為主，也就是目標人物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不能反駁。
目標人物的懲罰沒有明文規定都有哪些，到什麼程度，無可預料的懲罰才真正讓它害怕，所以剛才它才一定要宿主撤銷投訴，才肯出來。
係統規則規定它不能跟目標人物說謊。現在目標人物問什麼，它答什麼，它並沒有違反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