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它想見我。”
郭玉姝肯定道。
梁艦沉著臉,看著郭玉姝,眼神凶狠。
周禾苗忍不住麵帶同情道:“你這麼反抗,不怕它把你的分扣沒了?”
她真的有點同情這個梁艦,這人似乎被副係統欺負狠了,看起來挺慘的。
梁艦狠狠瞪她一眼,“關你屁事!”
周禾苗搖搖頭,攤攤手,確實不關她的事,當她沒說。
郭玉姝也沉了臉。
“你確定要讓他扣完你的分?然後換個靈魂占據你的身體?”
“哢嚓!”一隻椅子扶手被梁艦生生掰斷。
他閉了閉眼,好似放棄了反抗,無力道:“你見吧,怎麼見?”
郭玉姝笑了,“你放鬆就行。”
“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
聽著朗朗讀書聲從某個黑暗角落裏傳來,郭玉姝以為自己走錯了地,她撓撓後腦勺,就要離開。
聲音出處的黑暗裏卻在這時緩緩走出一個泛微光的白團子。
郭玉姝驚訝得張開了嘴巴,隨即驚喜大叫:“小白!”
白團子停住腳步,一本正經看著她:“吾主之主,我不是小白大人,我是……是……是,在下裏白”。白團子臨時給自己起了個名字。
郭玉姝瞬間滿頭黑線,別以為她不知道李白是誰!就這白團子,還李白?
“你是哪個李白?”她戲謔道。
白團子又上前兩步,一臉嚴肅的給她行了一禮。
“拜見吾主之主”。
哎喲!這可比二叔二嬸的係統討喜多了。
郭玉姝被白團子有模有樣的行禮愉悅到了。
白團子話沒停,繼續道:“回吾主之主話,裏,是內裏之裏,白,是純白之白,裏白,表示吾從裏到外皆純白,一如吾之統品,素月分輝,明河共影,表裏俱澄澈。”
郭玉姝沒收回的黑線又落下,她好像知道梁艦為何頻頻抓狂了。
“你一直都那麼有文采嗎?”
她不急問小白的事了,小白有時也會抽風裝大詩人,她現在很懷疑,這些副係統都是小白本體分裂出來的。
白團子挺了挺不存在的胸脯,站的筆直,恍如很多文人一般,一身傲骨,卻謙遜有禮道:“鄙統德薄才疏,承蒙吾主之主謬讚。學識不過爾爾,當不得文采之說。”
郭玉姝嘴角抽抽,“你還挺謙虛。”
白團子微微一笑,“九牛一毫莫自誇,驕傲自滿必翻車.曆覽古今多少事,成由謙遜敗由奢。”
郭玉姝:“……”
她感覺自己的額角也開始突突的跳了。
“這位統才子,請問汝主可有告知汝,何以能使他複生?”
白團子一愣,隨即很滿意郭玉姝的說話方式,這很合它統味,緊接著它又認真搖頭,“在下不知。”
不知,而不是沒有。
郭玉姝眉毛一挑,也就是白團子的認知裏是有係統知道怎麼複活小白,隻是那個係統不是它。
“閣下不知,那哪個係統知?”郭玉姝繼續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