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朗一手接了瓷瓶默默放進了懷裏,卻仍是不放開他。
梁艦一惱,索性將懷裏的瓷瓶全部掏出,手裏抓得滿滿當當的四五個瓷瓶全數遞給了郭朗。
“都給你了,你放開我。”
郭朗又接過所有的瓷瓶,可仍是沒有鬆開他的手。”
他又點了點梁艦手腕上的雙月鏈,又點了點自己。
梁艦眼見著靈泉水都救不了他,便開始拚命掙紮,想要掙脫郭朗對他手腕的鉗製。
可他越用力掙紮,郭朗握得越緊。
他額頭疼得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忙衝已經進了主樓花廳的人叫道:“郭玉姝!救命!”
郭玉姝聞聲,從花廳門口冒出個頭,朝聲音出處看了看。
當她看到郭朗抓著梁艦的手腕不放,而梁艦在拚命掙脫時,皺了皺眉。
她抬步跨出花廳,眾人才落座,聞聲也紛紛起身跟著在郭玉姝身後。
郭玉姝走到僵直的兩人身前時,郭朗仍抓著梁艦的手不放。
他看著郭玉姝,臉上倔強中帶著委屈。
梁艦想罵娘,受傷的明明是我,你還委屈上了!簡直綠茶狼!
郭朗舉起梁艦的手,梁艦手腕上的雙月鏈露在眾人的視線中,梁艦拚命的拉著自己的衣袖去遮。
該死的!若是有人在暗處監視,豈不是要發現他的秘密武器!方才他就不該為了一時虛榮在這腦子不正常的人眼前露出雙月鏈!
少年指了指雙月鏈。
認真的看著郭玉姝,神色堅定,“我要!”
兩個字咬字清晰,在場眾人聽得清清楚楚!
周家,江家兩家還好,沒有過多感觸。
郭家人卻是驚喜萬分,因為郭家人知道少年剛來郭家時是個什麼樣子,而這兩個字,是少年來郭家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開口說話!
郭玉姝不知為何突然覺得眼睛有些燙,讓她幾欲落淚。
前世若她聰明些,不讓少年露出真容,找人好好教導他,他是不是就不會早早死去?
想起前世少年那純潔懵懂的眼神,以及對她的依賴和信任,她又感到愧疚了。
她甚至嘴巴不經大腦思考,就道:“好,給你!”
梁艦目瞪口呆,他原以為郭玉姝可以救他,沒想到卻是個幫凶。
給是不可能給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給!
他又拚命掙紮,用另一隻手去掰郭朗的手。
沒想到郭朗看到他另一隻手上的雙月鏈,眼睛突的一亮,又迅速鉗製住了他另一隻手。
他雙手手腕皆被郭朗死死握住,以一種屈辱的姿勢與郭朗麵對麵站著。
他如同一個被壯漢強迫的良家婦女,毫無還手之力!
郭朗擰著眉,看了看梁艦比雙月鏈圈口大上許多的手掌。似在思考怎麼將那對雙月鏈取下。
他單純的想若是這手沒了,應該就能取下來了。
想著,他握著梁艦的手開始用力。
轉瞬,梁艦便感覺自己的手腕快要斷了,隻得妥協大喊道:“給你給你給你!都給你!快放開我!”
郭朗聞言停下施壓,猶豫的看著他。
郭玉姝回過神,有些同情梁艦,安撫道:“你把雙月鏈給他,我再幫你做一副。”
梁艦聞言心裏舒服了些,忍著痛不爽道:“那你趕緊讓他放開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