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買暖瓶的售貨員也趕緊分辯道“楊主任，不是這樣的，我沒有那個意思，要是來買暖瓶的都像她一樣，個個都要拿下來看，我還怎麼上班？拿上拿下的，磕了碰了誰負責？”
“馮娟你給我閉嘴，趕緊給人小姑娘道歉。”楊主任嗬斥“人家來買東西哪有不挑不檢查的道理，今天的事全是你的錯。”
“小姑娘，這樣，我安排人領著你，你要買什麼都可以拿下來看，你放心，我們供銷社不管是員工還是領導，思想都沒問題，咱們工農一家親，一顆紅心向太陽。我會對她進行處分的，並且會通報批評。”
馮娟一臉氣憤的瞪著方嵐，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哎呦，處分呀，那她不會記恨我吧，要不還是算了吧，畢竟我隻是個窮人，可不敢惹你們供銷社的員工，我還是趕緊走吧，別弄髒你們的地，等會還讓警察把我抓起來，大娘，你說是不是。”
“就是，我每次來供銷社，就屬她最牛氣，鼻孔朝天，也不怕扭了脖子。”大娘應和方嵐的話“小姑娘，你可得小心，說不定人家還會報複你呢。”
方嵐立馬裝作一臉害怕的表情“真的嗎？這供銷社居然這麼目無法紀，不行，我得去找警察叔叔幫忙。”
楊主任一看就知道她是故意這麼說的，但她不得不趕緊安撫方嵐，可不能鬧大了“小姑娘，不用擔心，我保證不會有人報複你，今天這件事我會上報，進行嚴肅處理，你隨時可以來監督我們。”她又看向唯恐天下不亂的大娘“大娘，也歡迎您來監督。大家都去忙吧，馮娟，你去倉庫幫忙，小周，你辛苦一下，今天先一個人負責櫃台。”
圍在一塊的幾人隻得散開，假裝各忙各的，其實耳朵都豎著，生怕錯過什麼精彩。
“小姑娘，你是哪個生產隊的？今天特意來買暖壺的是嗎？還需要什麼，我讓人拿給你。”
“不是啊”方嵐回答。
“不是？你不是來買暖壺的嗎？”楊主任一頭霧水問道。
“我不是哪個生產隊的，我爸在鋼廠上班。”生前，方嵐心裏補充。
“……”楊主任沉默，現在的小姑娘這麼厲害的嗎？剛才她那小嘴好一頓叭叭，她還以為她老遠從鄉下過來，被人看輕了，實在氣不過才鬧這一場，說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扯的幌子那叫一個讓人無力招架。她還以為她是一個貧苦卻不失傲骨的鄉下人。
結果，結果人家就是單純厲害，單純的受不得氣受不得欺負。
楊主任倒也不生氣，畢竟要換做自己，也受不了，她隻是再次忍不住心中感歎“現在的年輕人，不簡單。”
最後在楊主任再次保證會嚴肅處理這件事後，方嵐花了兩張工業票和三塊八毛錢，買下了一開始看中的那個暖壺。
當然，吵過架後神清氣爽的方嵐，也沒忘記那張快過期的種子票。空間就十來個平方的黑土地，種不了多少種子，正好可以多買幾種。她挑了幾種好常見的蔬菜和水果種子，小麥和水稻也沒落下。
走了，走了，這供銷社快把她兜掏幹淨了。
……
回到家，她將野雞放在廚房，然後回房把其他東西放入木箱中，準備連木箱一起收進空間，想了想，她還是換成那個關不攏門的木櫃收進去，木櫃一共五層，寬約2米，每層高能放下暖水瓶，也挺深 ，正好留在空間用來放置東西，占地還不到一個平方。
她將野雞切下一半，剁成小塊，放進鍋裏小火燜煮，風幹野雞肉不容易煮爛，估計要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