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偉傑“小刀匕首嗎?或者鋼筆,用筆尖也能戳傷人。”
陳小燕“咱們哪有什麼匕首,我看去李師傅家問問有沒有什麼刨木頭的矬子,或者錘子,他家做木工,肯定有不少這樣的利器。”
楊芳芳也出主意道“實在不行,咱們揣個鐵片、鐵釘在身上也行,大不了咱們磨尖一點。”
方嵐“……”隊裏有這麼危險嗎?
大家一路商量著,說出的東西千奇百怪,一時還有點難以取舍,畢竟好攜帶的不一定威力大,像菜刀、鐮刀、砍柴刀這種有威力的又不好天天帶在身上。
方嵐一點沒參與進去討論,最後幾人一致決定,哪天去縣城修鐵器的地方,尋摸幾個鐵片。
大的鐵器買不了,小鐵片隻要肯出錢,還是能弄到手的,還能在那讓人打磨出自己想要的樣子。
拿回家自己再找個碎布條纏一纏,平時不管是藏在袖子裏還是口袋裏都不影響什麼。
今天她這菜刀拿出來不會還解除了什麼封印吧?
他們怎麼興致勃勃的討論得越來越凶殘。
高偉傑甚至還說到了要往人體哪個部位戳刺,既能最大程度傷人又不死人。
好家夥,看來大家都有兩副麵孔呢。
方嵐聽著聽著,還真學到了點東西,挺有趣的,越聽越上頭。
可能每個人潛意識裏都有屬於自己的暴力美學。
回來之後蔣東露沒回屋,卻跟著方嵐到了她的房間。
“怎麼了?”方嵐有些不明所以,剛剛還和大家聊得正興,一進來就沒精打采的。
“沒怎麼。”
“……”你要是嘴別撅這麼高我就信了。
“咋的還委屈上了?要不……我借你個肩膀靠一下?”
方嵐本來剛下鄉的時候和蔣東露身高差不多,但是現在她站直了比蔣東露還高兩個手指頭。
被方嵐一說,蔣東露越發委屈了,還真就額頭靠著方嵐的肩膀不動了。
方嵐靜靜站著,過了兩分鍾吧,肩膀處傳出了幾下吸鼻子的聲音。
“……哭了?你先前不是挺勇敢的嗎?跟我說說,咋一回來又委屈上了?”
方嵐想抬起她的頭,蔣東露死死的靠著,就是不肯抬。
“我沒哭,外麵待太久凍出鼻涕了。”
好吧,又委屈又嘴硬。
“哦,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呢,今天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以前我還老擔心你被欺負,看來是我自己想得太多餘了,你看你,說的那話,把場上那麼多人都鎮住了,還有出錢請人傳話那事,辦得人眼前一亮,你真的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那啥,我必須為我以前小看你道歉啊,你現在就是我心裏美貌與智慧並重的絕世大聰明,像你這種人物那簡直了,萬裏挑一,幾百年才出一個。”
這話要放上輩子說給人聽,那肯定都覺得假。
但蔣東露就好聽這種話,越誇張越愛聽,尤其還沒落下誇她長得好看。
現在她不說心花怒放吧,至少也是暗自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