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祁嶼白,裴宴誠本就陰沉的表情更是冷了幾分。
“你來幹什麼?”
祁嶼白也是接到保鏢的信息趕過來的,本來楚煙出事他其實是沒有立場來管的,但是根本坐不住。
又查到了裴宴誠這邊的大動靜,於是跟著他就找來了這裏。
“就當是彌補上次沒有選擇她。”
“人也是在我手下被擄走的,我有責任。”
裴宴誠沒有說話,緩緩上前來到別墅門前,接著讓屬下暴力將門給破開。
他們衝進去將樓上樓下全部占領了,但是還沒有見到楚煙的身影。
不過一分鍾,裴垣終於現身了。
他挾持著楚煙站在別墅頂層,祁嶼白在樓下看到的一瞬瞳孔驟縮,立馬安排屬下將槍對準他的眉心。
裴宴誠也不敢輕舉妄動,父親研製的藥粉和試劑實在太多,更何況他現在是拿著針管抵在楚煙脖頸的。
父子倆時隔多年見麵,裴垣絲毫不緊張,欣賞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宴誠,你越來越像你媽媽了。”
看到他的臉,裴垣就好像看到了年輕的愛人,那時候她還是明媚靈動的,也會對自己笑。
她什麼都好,就是不喜歡自己。
哪怕強迫她生了孩子,依舊倔強的要離開自己。
裴垣的愛早就扭曲了,甚至夾雜了恨。
“您想要什麼?母親的屍體嗎?”
“可是我早就火化了。”
裴宴誠盯著他,殘忍的道出這一事實,即便知道這個可能性很大,裴垣的眼眸還是一瞬間變得血紅。
“她在我身邊待的好好的,你為什麼非要把她帶走呢?”
屍體沒了,自己連最後接觸她的機會都沒有了。
裴垣眼角滲出淚,抓緊了楚煙的肩膀,力道非常大,攥的楚煙生疼。
她環顧了一下周圍的人,抬眼和裴宴誠的視線對上,對他眼裏的冰冷感到心驚。
和親生父親鬧成這樣,裴宴誠心裏肯定不好受吧,整個家庭關係都是畸形的,也難為他沒有變成反社會人格了。
“我這裏有她生前寫過的書信,你要看嗎?”
“裏麵記錄了她對您複雜的情感,可惜你自己把人毀掉了。”
裴晏誠從上衣口袋拿出了一張泛黃的書信紙,裴垣見狀盯著那張紙情緒激動。
他帶著楚煙上前了幾步:“讓你的人把槍都放下,離這裏遠點。”
裴晏誠聽後做了手勢,讓屬下全部離開。
祁嶼白也命令所有人放下槍,但他自己卻專注的看著頂層的方向,隨時準備開槍。
楚煙能感到裴垣的呼吸都急促起來,已經迫不及待想得到那張紙了。
他走到距離裴晏誠不超過一臂的距離。
“把信給我。”
裴垣讓他伸手,同時也鬆開了楚煙一點。
兩人做著交換,裴晏誠伸手將書信遞了出去,在他接過的一瞬間,迅速將楚煙拉到了自己身後。
同時一把匕首也狠狠刺入了裴垣心髒。
他一下子就被控製住了,握住胸口的刀跪在地上,裴晏誠淡漠的鬆手。
“嘶…”
楚煙目睹了全程,裴晏誠那一刀猝不及防,就是衝著他的命去的。
“信…我要看信…”
裴垣顫抖著手臂拿起信紙,卻發現上麵隻是一堆毫無意義的書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