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火光衝天。
裴晏誠的車由於猛烈撞擊直接凹陷進去,後尾車開始冒煙。
擋風玻璃都碎成了渣子。
祁嶼白的直升機由於在地麵摩擦也開始冒煙著火。
楚煙被這一下撞的腦子一片眩暈,幸虧她還提前幾秒踩了刹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緩了一會兒之後,楚煙連忙下車去看裴晏誠的情況。
他渾身是血,額頭和腿上都受傷了,白色西裝皺巴巴的一片,已經被血染透了。
楚煙的白色婚紗也髒的不成樣子。
“你他媽有病啊,非要追上來幹什麼?”
“我找死,你他媽的也找死,戀愛腦他媽的非你莫屬!”
楚煙一邊開車門把他拉下來,一邊罵罵咧咧地氣到直接飆髒話,一連串“他媽的”震耳欲聾。
看著裴晏誠身上的血跡,楚煙心裏也莫名有些酸澀。
明知道這場婚禮不會那麼順利,也明知道是強迫來的,為什麼還要堅持去辦呢?
誰不想婚禮美美的,滿含愛意的出席?
在她狠心扔下中槍的裴晏誠之後,明顯注意到這人眼眸裏濃重的哀傷。
“活該!”
“你以為我就想做這個惡人嗎?”
楚煙氣喘籲籲的將他帶離車旁,裴晏誠也漸漸清醒過來。
“別走…”
他身上感受不到疼,可心裏卻一陣陣的感到顫抖和疼痛。
裴晏誠忍著渾身的傷,攥緊了楚煙的手腕單膝跪在了地上。
“你是想直接開到懸崖下嗎?”
“我對你來說,就這麼不能被接受?”
他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聲音低沉緩慢。
還沒等楚煙回答,祁嶼白就忍不住上前。
與此同時謝瑾懷和晏希也趕到了,他們紛紛一個急刹車停住,地麵傳來刺耳的摩擦聲音。
晏希拿著槍,閑庭信步的走到了跪地的裴晏誠麵前,毫不猶豫的在他腿上又開了一槍。
“真慘啊,裴家主。”
“這一槍,是我還你的,不用謝。”
晏希笑盈盈的蹲在地上,滿臉的嘲諷。
楚煙見狀震驚的推了他一把:“你幹什麼?”
“沒看見他已經受傷了嗎?”
晏希直接被推到了地上,他愣愣的盯著楚煙,黑瞳閃過一絲狠意。
“姐姐這麼心疼他?”
一群腦子不正常的瘋子。
楚煙胸膛劇烈起伏,謝瑾懷才懶得管他們,拉著楚煙的手腕就要帶她走。
可裴晏誠依舊死死攥著她。
右腿正源源不斷的流著血,裴晏誠咬牙站了起來,重新將楚煙拉回自己懷裏。
“我看你們誰敢帶走我的妻子。”
他滿手是血,不願意碰到楚煙潔白的婚紗,怕髒了她第一次的婚禮。
謝瑾懷聞言繃緊了臉色,身上寒意驟顯。
他直接搶過了晏希的槍,對準裴晏誠的眉心:“那你幹脆死在這裏好了。”
“婚禮沒成,她就不算是你的妻子。”
幾人僵持著,現場氣氛劍拔弩張。
謝瑾懷緩緩扣動扳機,裴晏誠淡然的盯著他,沒有絲毫懼意。
關鍵時刻,林遠帶著人趕到了。
看到先生渾身是血,林遠目眥欲裂,直接衝上去擋在裴晏誠麵前。
祁嶼白也適時踢掉了謝瑾懷手裏的槍。
“何必搞到這種你死我亡的地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