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姐一口軟糯的鄉音,聽起來很是悅耳,隻是她習慣性冷著聲音說話,以至於讓人聽起來,像是在找麻煩一般。
高企盛和高啟強不禁咯噔了一下。
看來是白長青特意叫過來撐場子的!
高企蘭更是擔憂的看向李稚。
然而,李稚依舊回給了她一個:“你放心的眼神!”
瞧得高企蘭是又好氣又好笑。
這家夥真的以為自己很牛掰嗎?沒見到對方都叫了這麼多人撐場子了嗎?還這麼淡定、難道他不知道這種淡定,在外人眼裏,看起來就像是…囂張嗎?
很容易挨揍的好叭!
可李稚哪兒管她怎麼想,隻是在心裏盤算著,用陰陽雙雷斃掉對方的概率有多大?
陰五雷救人,試過了,效果還不錯,陽五雷殺人的效果,李稚還沒試過,他想試試陽五雷是不是真的像傳說中的那樣,殺人於無形?
“就是他,就是他!”
這時,白長青指著李稚開始叫囂起來:“就是這小子打傷我的,蓉姐,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他真以為蓉姐是來幫他的,於是他膽子開始大了起來,指著李稚怒道:“這小子不僅羞辱我,還羞辱白家,說狗屁白家,連屁都不是!”
“真的嗎?”蓉姐不敢置信的看著李稚,有點兒沒搞清楚狀況,隨後,她施施然的找了張凳子坐了下來,問道:“這事兒,你想怎麼解決?”
“那你想怎麼解決?”李稚好奇的問道,怎麼感覺這女人有點兒偏向自己。
“你想怎麼解決就怎麼解決,我絕無二話!”
蓉姐很明顯就是個踢皮球的高手,不愧是風月場中打滾的女人,說話滴水不漏,兩人都不得罪。
她既想看李稚究竟有什麼能耐,能夠讓陳舒婷親自打電話叫自己出麵。
同時,她還想看看白長堂的弟弟,能不能用?
白長堂說了好幾次,要把他弟弟塞到下沙灣采沙場,蓉姐礙於白長青的麵子,不好拒絕。
正好借這個機會,踢皮球!
“你們白家人,你不管管!”李稚問道。
蓉姐笑道:“白家有白家的家法,我們不輕易欺負外人,但也不會讓外人隨隨便便欺負!”
這句話簡直就像是強心劑一樣,直接讓白長青亢奮起來了。
瞧瞧!
蓉姐多霸氣!
很明顯就是幫他白長青撐腰的呀。
於是,白長青壯著膽子,冷眼瞥著李稚,一臉獰笑道:“小子,惹到白家人,算你倒黴!”
“下跪,磕頭,道歉,再自廢雙手,然後賠償十萬塊,這事兒就算完了,否則…把你丟到下沙灣喂魚,自己選!”
“你這要求,太過分了!”
高企蘭很是氣憤的說道:“我們根本就沒有這麼多錢,再說了,晦澀會也沒有這麼過分的,你們這跟大壞蛋有什麼區別!”
“大壞蛋?”
白長青一臉獰笑:“勞資就是大壞蛋,咋滴?”
白家明麵上是做采砂生意的,實際上是開賭場的,江城大半個娛樂場所,都有他白家的股份,而且江城最大的賭場,就是在下沙灣;手上染了不少血。
因此,他倒是不介意在普通人麵前展露白家猙獰的一麵。
而且,看蓉姐的神態,很明顯沒過問這事兒,這說明,一切都是蓉姐默許的。
這是蓉姐在考察自己啊!
白長青興奮的瞥向高企蘭:“給你三萬,包你一個月零花,如何?”
先禮後兵!
他自信,對付女人,花錢就對了!
如果女人不動心,那隻說明,花的錢少了。
而且,他早就覬覦高企蘭的美貌了,看起來很是清純,一看就是沒有經曆過…人事,他白長青可太動心了。
“你有病吧!”高企蘭眼神滲出憤怒的火焰,很是惱火的瞪著白長青:“你是腦殘吧!”
“小姐,麻煩你說話客氣一點!”
一名小弟對著高企蘭冷哼道:“白少爺能在你身上花錢,是看得起你,不要不識抬舉!”
很出色的狗腿子!
“誒,對待美女要溫柔!”
白長青很是做作的高抬著手臂:“美女,你要是願意跟著我,好好服侍我三天三夜,我可以答應你放過這幾個窮屌絲!”
說著,他嘴角微微牽動,露出了一拍被煙熏黃的牙齒,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長得很帥,沒有美女能拒絕他的帥氣。
隨後,聲音冷冽了下來:“不然,他們仨,一個都別想跑!”
高企蘭瞧著他那自以為帥氣的臉,差點兒沒嘔出來。
“滾粗……”高企蘭很是不客氣的讓白長青直接滾蛋。
可白長青隻是獰笑道:“小姐,給個麵子好不好,我哥是白長堂,跟著沙場的白老板混的,你要是從了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