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高企強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窩草,你走啥啊!回來。”徐漿招呼著高企強。
可高企強一看見徐漿,跑得更快了。
“窩草,你特麼怎麼不按劇本來啊?淦!”
徐漿暗罵了一句,隨後就往樓下跑,可誰曾想高企強都快跑沒影兒了。
他趕緊發力,猛追了過去:“你特麼跑啥啊?”
“我不跑,等著被你抓嗎?”
“別跑!”
“我就跑,有本事你來抓我啊。”
徐漿:“……”
這賤樣好熟悉啊!
倆人你追我跑,持續了好一會兒,倆人都累得氣喘籲籲的扶著牆。
徐漿大口喘著粗氣說道:“呼呼,我說你跑啥啊?”
“呼呼,你不追我,我能跑嗎?”
“你不跑,我能追你嗎?”
“你不追,我能跑嗎?”
“艸!”徐漿怒了:“別特麼羅裏吧嗦的了,讓我把台詞說完,淦!”
“呼呼。”高企強喘著粗氣說道:“那你說詞兒啊!”
“我要說啥詞兒來著?”徐漿本來已經在腦子裏預演好了一切,雙手插兜,霸氣登場,然後果斷的了結高企強,隨後大喊一聲:‘崽啊,我終於幫你報仇了,你在天之靈可以瞑目了!’
然後坐車離開京海,尋找機會,東山再起。
可誰曾想,這高企強他不按套路出牌啊,他還沒出場呢,人就要跑…
高企強瞥了一眼徐漿,笑道:“是你約我來的?”
“沒錯!”
徐漿猛的一拍腦門,歪頭看向高企強::“就是我約你出來的。
隨後,他雙手插頭,站直了身子,眼眸一冷:“京海是待不下去了,臨走之前,我們的恩怨得搞一下。”
“搞什麼呀?”高企強仍舊淡定的微笑:“你都被通緝了,你走得出去嗎?”
“羅裏吧嗦的!”
徐漿頗為不耐煩的冷哼道:“京海這麼多年,我花了這麼多錢,養肥了這麼多人,不就是留在今天用的嗎?”
高企強雙手叉腰的笑道:“你養的那些人要是有用的話,你還用被通緝嗎?”
“你管好你自己吧!”徐漿摸了摸鼻子,一幅勝券在握的表情。
高企強眼眸微眯,笑容僵在了臉上。
…
“呼啦!”
此時,桑塔納開下公路,穿過荒草,來到廢鋼鐵廠的一處斷牆外。
出租車遠遠地停在公路邊,避免被桑塔納的人發現。
李想在出租車裏緊盯著桑塔納。
車門開了,一個穿著皮衣的人影下了車。
李想的眼睛瞬間瞪大,呼吸急促,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人影竟然是自己最尊敬和最信任的師父。
“這怎麼可能?”
他懷疑過所有人,甚至覺著賊眉鼠眼,說話尖酸刻薄的張彪最有可能是內鬼。
但沒想到為人剛正不阿,看起來一身正氣的師父,還是手把手帶他入行,教他刑偵的長者,竟然會是內鬼?
這一刻,他隻覺著自己的世界觀和人生觀全都崩塌了。
李想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李想不用看手機都知道是誰打過來的,他本來不想接的,但轉念一想;如果不接,安芯隻會更加擔心自己。
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接通了電話,淡淡的說了一聲:“喂!”
“喂,想,你是出啥事兒了嗎?怎麼到現在才接電話。”電話那頭的安芯擔心的問道。
“沒事兒!”李想失魂落魄的搖了搖頭。
市禮堂內,安芯依然站在側幕條後麵向下仔細地張望,底下烏泱泱的坐滿了人,如果前排領導座位上的那個座位再坐著倆人,就可以說是座無虛席了,隻是,那兩個位置是空的。
而座位上放著的名牌,赫然是將安芯一手帶大的安昌林和孟德亥兩位大佬。
看到他們倆遲遲沒有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安芯的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裏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不想、不願相信安孟倆人是內鬼。
“喂,你看清楚是誰了嗎?”
安芯很是焦急的問道:“你說話啊,想,你不要不說話好不好,告訴我,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