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仵作又在死者的身上發現了更大的秘密。
當他脫下死者褲子的那一刹那,女人羞的閉上了眼,男人驚得睜大了眼。
“閹人?”
“居然是個太監!”
皇甫昀搖著扇子,笑的浪蕩:“呦!這可是稀奇了,一個公公居然獨自一人來這種地方吃飯,還穿著質地如此上乘的袍子,怕不是一般的小太監吧?”
這事兒嚴重了。
可能牽扯到宮中。
仵作不敢再怠慢,讓人連忙去通報,並讓衙役將整個第一樓都封了起來。
“你,還有你,有重大嫌疑,怕是得隨我們到牢裏走一遭了。”仵作看著連翹和桑泉靈說道。
他還記著剛剛被踹了一腳的仇,所以讓人用繩子把連翹的手都綁了起來。
陸星野稚嫩的臉上凝成了霜,沉聲嗬斥:“大膽!你們敢!”
他剛要上前,連翹的聲音便響起。
“兒子,我沒事,你放心,跟他們先回家吧。”
【這事兒怕是不簡單,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熊孩子跟著搗什麼亂?】
搗亂?
這女人居然說他是搗亂?
陸星野有點兒氣。
不識好歹!
連翹給凝萃使了個眼色:“帶小少爺先回家,我沒事,很快就會回來的。”
“快走!”
“廢什麼話!”
仵作用力推了連翹一把。
剛好把她推到了皇甫昀的麵前。
兩人對視一眼,隨即同時將視線移開。
連翹回頭瞥向那仵作:“小人得誌往往就是災難的開始,你就不怕?”
仵作這會兒膽子也大了:“我會怕你個殺人犯?宮裏的公公死在了你們第一樓,你還想活著從牢裏出來?嗬嗬,那倒是也有可能,就是被推到菜市口斬首的那天!”
連翹就這麼被關進了順天府的大牢。
葉舟是第一個來看她的人。
比起那夜,葉舟的臉色紅潤了許多,說話也是中氣十足的,看起來健康了不少。
連翹坐在草席上,仰頭:“我以為來的人會是皇甫昀。”
也不知是不是那仵作的刻意為之,連翹所在的牢房是個單間,周圍都是空的,倒是方便了他們現在說話。
葉舟穿著淡青色的袍子,將那份從骨子裏溢出的清冷又加深了一層。
“這種事,他不擅長。”葉舟開口,聲音也是淡淡的,“況且,太後娘娘本不就是希望他喚我過來嗎?”
沒錯。
連翹臨出第一樓時和皇甫昀對視的那一眼,的確表達的是這個意思。
但她隻是死馬當做活馬醫。
沒想到皇甫昀真的懂了。
連翹也不廢話了,直接道:“那人不是西楚人,屍體上應該還另有玄機,聽說葉相在這方麵很是擅長,想麻煩你一遭。”
葉舟沒直接應下:“你倒是信我。”
連翹:“我猜那人應該是南疆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麼點兒小事兒,相信葉相應該不會吝於幫忙才對。”
一個小小的提示,葉舟便很快在腦中將一切信息串聯。
“太後娘娘的意思是,赫連碧要借著打擊第一樓來拉攏連曦杳,甚至是連洲遠,順便在西楚安插眼線,甚至……還有可能趁機嫁禍,一舉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