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就樂得看她吃癟的樣子。
【嘖嘖,這就是原女主啊,定力也不怎麼樣嘛,居然能攪的這天下為之霍亂?讓我兒子寧可要她不要江山?】
陸星野也望了過去,眼神審視中帶著冰冷。
天下禍亂?
是因為這個女人?
那如果現在就殺了她,是不是就太平無事了?
莫名的殺意湧現,對於一個才四歲的孩子來說,想掩飾還很難。
連洲遠察覺到了。
連翹也同樣。
【臥槽!熊孩子突然發瘋,嚇死寶寶了。】
她用力握住陸星野的手。
“皇上,咱們先進去吧,也好讓百姓們都散了。”
【現在殺女主可不是時候,兒子你還沒有實權啊,你要拿什麼名頭去殺人?】
陸星野心中的殺意這才散去。
沒錯。
他還沒有實權。
即便連曦杳隻是一個小小女子,即便他是當今天子,也不能隨便殺人。
他必須努力,早日將皇權握在手中。
掃平一切障礙。
讓任何人都不敢再冷待了這個女人。
進到丞相府,連翹和陸星野坐在上座。
連洲遠站在側邊。
陳蘭初和連曦杳則是跪在地上。
“皇上,臣婦確實不知禦駕親臨,有失遠迎,還望皇上恕罪。”
陸星野卻並不打算這麼輕易放過她。
“難道不是你自己著人去請了母後過來?如此還敢說不知情?”
他人小小的,坐在椅子上,雙腳甚至挨不著地。
可即便如此,也依舊氣勢十足,冷著眸子做連翹的後盾。
連洲遠一腳踹在了陳蘭初的身上。
她嬌呼一聲,緊接著便是低泣與哭嚎。
“住口!”
連洲遠第一次質疑自己當年的決定。
這樣的女人,怎配做他相府主母?
“皇上和太後麵前,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
等連洲遠發完脾氣,陳蘭初和連曦杳都挨夠了打,連翹喝完了兩杯熱茶,這才緩緩開口。
“行了,父親,都說當麵教子,背後教妻,你這般在哀家與皇上麵前打罵夫人,讓她日後如何在京中的圈子裏立足?他日其他朝臣的夫人擺宴,她又怎麼好意思前去?”
連洲遠這才罷休。
陳蘭初實在是疼的很,卻又不敢再吭出聲,隻能強忍著跪在地上。
不是想跪。
是當真沒力氣起來了。
她跪著,連曦杳也就隻能跟著。
母女倆心中對連翹的怨懟便更濃了。
如果她早出言製止,她們怎麼可能被打成這樣?
“已經是午時了,夫人是準備讓哀家與皇上繼續餓著?”連翹很是理解人的笑了笑,“哎,瞧我,都忘了夫人有這健忘的毛病,從前就經常忘了我院子裏的各種用度,不如哀家讓皇上派個太醫過來,給夫人瞧瞧?”
陳蘭初這會兒是真的知道怕了。
“臣婦不敢。”
她低垂著頭,緊攥著拳頭,指甲摳進肉裏。
賤蹄子居然把皇上一起叫來,是真以為有人給她撐腰了,就能在府裏耀武揚威了?
連翹卻不放過這個機會,“都是一家人,夫人還跟哀家客氣什麼?”
很快,常太醫就進來了。
快到陳蘭初不得不懷疑,之前他就在儀仗隊伍裏。
“常太醫,丞相夫人有健忘的毛病,多年未愈,勞煩你給瞧瞧。”
連曦杳借著機會,把陳蘭初扶了起來,坐在一旁。
常太醫上前診脈。
表情有了略微變化。
隨後轉頭看了連翹一眼。
連翹唇角微勾,“丞相夫人身子如何?是否康健?常太醫直說無妨,今日不論君臣,在這兒的都是自家人,沒什麼可避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