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如妃！還不下跪？”那侍衛又嗬斥了一聲。
如妃‘嗬嗬’冷笑：“本宮可是裕嘉太妃的親侄女，憑什麼給你這不知哪兒來的妖女下跪？”
她恨恨地瞪著連翹：“別以為你蠱惑了先皇，就可以在這皇宮裏為所欲為了。”
連翹抬手，示意凝萃他們不用跟著，她一個人走向如妃，繞著如妃走了一圈，前後左右仔細打量個遍。
“就你這般，要姿色沒姿色，要身段沒身段，要腦子沒腦子，居然也曾覬覦後位？自己是什麼德行自己心裏沒數嗎？”
連翹一腳踹在了如妃的小腿上。
如妃身子向前，膝蓋重重磕在了地上。
剛要起身，頭發被連翹狠狠揪住。
連翹彎著腰，表情淡淡的，明豔的五官在陽光的映射下，冶麗逼人，有讓任何人自慚形穢的資本。
“你身在冷宮，是怎麼知道裕嘉太妃要回京的消息的？”
剛剛在外邊，她聽著如妃的叫囂就覺得不對勁。
連她都是昨夜聽兒子說起才知道裕嘉太妃要回來的消息的，冷宮裏的如妃是怎麼知道的？
除非這宮裏還有她的人。
又或者說是，裕嘉太妃的人。
“說，暗中和你傳遞消息的人，是誰？”連翹手腕微微用力。
如妃的頭皮疼的發麻，雙手向上想要掰開連翹的手，卻怎麼也掰不開。
“本宮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連翹‘嗬嗬’一聲，直接薅著她的頭發，把人拖向了不遠處的井。
微微用力，如妃半個身子被按到了井中，兩隻手下意識抓著井沿，兩條腿在後邊掙紮著。
“說不說？”連翹聲音冷冽，沒什麼起伏。
如妃努力掙紮著要起來，卻發現壓根用不上力氣。
“你敢動本宮！先皇曾下令，任何人不得刺死本宮！”
連翹勾唇：“這時候倒是想著拿先皇的聖旨當擋箭牌了？可哀家如今是太後，整個皇宮，包括當今皇上都聽我的，哀家要弄死你，誰又敢說什麼？誰又能證明，你是我弄死的？”
如妃終於知道怕了。
也掙紮的更凶了。
“你不能這麼做！本宮手裏可是握著雁皇貴妃枉死的證據，你若是殺了我，世上就沒人再能證明當年的真相！”
連翹輕飄飄把人拽了上來，隨便一丟，然後接過凝萃遞過來的錦帕擦了擦手。
侍衛也是有眼力見兒的，搬來了椅子讓連翹坐。
上麵的灰塵剛剛被拂去，還算是幹淨。
連翹坐下來，垂眸冷視著如妃：“說，雁皇貴妃是怎麼死的？”
如妃大笑：“哈哈哈，你也太笨了，我說什麼你都信？雁皇貴妃那個賤人敢偷漢子，卻不敢麵對流言，自戕身亡，這是闔宮都知道的事情。”
連翹也不惱，手腕微轉，一條藤蔓直接纏住了如妃的脖頸，把人甩起，丟進了井中。
藤蔓的另一頭就在連翹的手中握著，隻要她鬆手，如妃就會徹底掉進井中，想救回來就難了。
如妃不斷掙紮著，這一次，是徹底的怕了。
死亡居然離她如此之近！
“我說！”
“快拉本宮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