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璟雙眸瞪了過去。
那樣子，像是在說鬆手一般。
奈何歲蕪明知卻沒有要收回的意思。
她衝著他甜甜的笑著。
聞璟那張臉倏地沉了下來。
站在麵前的丞相，在看到了陛下和歲貴人兩人如此親密的樣子，震驚萬分。
這事是他從未見過的。
他在朝堂多年，見證了陛下如何統一天下，也知曉當今陛下將心思完完全全的放在了政事上。
根本就不接近女人。
與其說不接近，甚至可以說陛下相當的不喜歡女人，還不想讓他們觸碰。
而且陛下還……
以至於多年來，這宮中從無子嗣，就算是公主都沒生出來一個。
如今陛下與這貴人這般親密，簡直就是太陽從西邊出來。
他若是再在這個時候打擾陛下的話，那就是他們南越國的罪人了。
思及此，他恭敬的行了個禮，說了一番話後，立刻離開了。
聞璟冰著臉，緊抿著薄唇沒說話。
他也知道這丞相為何而走。
他黑著臉，拽開了女人的手。
歲蕪滿臉疑惑的看著聞璟：“陛下，這丞相怎麼突然走了？”
聞璟：“還不是因為你？”
歲蕪湊近了聞璟：“臣妾又沒做什麼，一定是丞相見陛下終於願意讓女人靠近了，開心的走了吧！”
“看來，我還是個大功臣呢！”
聞璟見這女人的樣子，唇角動了動，往一旁挪了挪：“歲貴人，別給自己臉上貼金，誰說朕要你靠近了！”
話音落下，他坐到了一旁。
歲蕪卻抓住了聞璟的手，聞璟似乎沒察覺到。
她笑著說道：“陛下，你看你都習慣我的觸碰了！”
聞璟雙眸接連閃爍著，立刻收回了手來：“朕，不過是沒注意到！”
歲蕪淺淺的笑著。
聞璟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眉頭蹙起。
的確這個女人的觸碰，他並不厭惡。
歲蕪：“陛下！您覺得禦史大夫隋景初如何？”
聞璟明顯在聽到了隋景初這幾個字的時候，那張臉倏地沉了下來，他可沒忘記，隋景初在這女人出來的時候還給她披了外袍。
“怎麼？”
“如今突然提起隋景初，這是想念之前禦史大夫給你披外袍這事了？”
“忘記朕的警告了？”
歲蕪唇角抽搐著，她本想旁敲側擊一番，讓陛下小心點隋景初。
隻要陛下不出事，這事就還能繼續。
結果沒想到，陛下立刻黑了臉。
她沒敢再繼續說下去了，隻能在一旁衝著他笑著。
想著就算不說，隋景初也不會這麼快動手。
歲蕪天天跑去和聞璟在一起。
陛下還各種寵著歲蕪，放任歲蕪做任何的事情。
此事南音自然也是有些耳聞。
如今見女人還摟著陛下，衝著陛下撒嬌，陛下雖然滿臉不悅卻沒有要拽開她的意思。
就連丞相在看到了這一幕時，都滿臉的開心。
可明明，最初的時候，陪伴在陛下左右的是她，如今歲蕪又是憑什麼？
就算陛下無法生育，可受到寵幸，也能讓她的位分上升。
但現在，根本就不可能。
見歲蕪如今回了臨華宮，宮人們對她的態度，她那張臉冷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