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蕪淺淺的笑著，緊抿著薄唇沒說話。
聞璟卻黑了臉，見南音還要繼續說，他大吼道：“夠了！”
“南音，這件事情，到底怎麼回事，你自己不知道的嗎？”
南音雙眸蓄滿了淚水，委屈巴巴地說道：“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聞璟冷笑了一聲：“什麼意思？”
“若不是你讓人將茶水遞給了歲貴人，她又怎麼會中藥？”
“你又怎麼會讓宮女送她去文昌殿？”
“朕若是沒記錯，但是帶著朕來找歲蕪的人是你，拉著朕來文昌殿的人也是你！”
“那是因為你早就知道了，歲貴人和禦史大夫在做那種事情！”
“你想讓朕親眼看到，他們兩人在行那種事情！”
“的確，朕一開始是被唬了！”
“要不是晚些時候，歲貴人來找朕，朕恐怕都不知道此事是有人故意陷害！”
南音臉色蒼白，她怎麼都沒想到，陛下會查她。
以前她就算是再做什麼，隻要她沒害死人，陛下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為了歲蕪，居然……
她跪在了地上，著急的說道：“陛下，事情並非這樣！”
“臣妾從未想過要害歲貴人！”
“一定是那宮女自己偷偷放了東西，才會如此，怪不得臣妾啊！”
聞璟勾唇笑著：“還不承認？”
他瞥了一眼趙南。
趙南明白他們家陛下的意思，立刻將那宮女找了過來。
宮女沒多久便來了，她跪在地上，顫抖著身形。
趙南的公鴨嗓也在此時響起：“將你之前在道館裏對歲貴人所做的事情，說清楚，此事是你自己所為，還是有人指使你！”
宮女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南音，可再觸及到了陛下的眼神時，她也清楚這件事情，她若是不說實話，死的人一定是她。
“陛下，是南嬪娘娘讓奴婢將那藥粉撒到歲貴人的茶水裏！”
“更是吩咐了奴婢，她若是暈了便將她帶去文昌殿！”
“隻是沒想到，歲貴人後來打暈了奴婢，然後就……”
聞璟冷眸看向了跪在一旁的南音：“怎麼？如今，你還要為自己辯解一二嗎？”
“南音，你進宮多年，朕以為你還是和當初進宮時一般，可沒想到，你如今做出這種事情！”
南音臉色蒼白，雙眸噙著淚，滿臉委屈：“陛下，臣妾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做這件事情！”
“還請陛下，饒過臣妾！”
聞璟看著女人委屈的樣子，臉色難看。
他沉默了許久：“饒過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從今日起，沒有朕的命令，不得離開沂南殿！”
“還有，你這一年的俸祿，不必再領了！”
“這一次，朕不會將你位份，但下一次，你若再敢如此，朕不介意將你打人冷宮！”
“滾！”
南音臉色蒼白，顫抖著身形，起身往外走去。
卻在此時聽到了聞璟下一秒封歲蕪為歲淑妃。
她那張臉一下子黑了。
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被處置，歲蕪卻被封為妃了。
明明，那個位份該是她的。
歲蕪坐在一旁，倒是沒想到，陛下竟然沒將南嬪打入冷宮。
看著女人離去的背影，她小手攥緊了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