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到了正德殿內，看著站在下方的女人，她淺淺的笑著。
巫蠱之術可是禁術，歲蕪你今日還能逃過一劫嗎？
聞璟心裏就算再不願意相信此事是歲蕪所做，可現在證據確鑿，他不得不信。
他沉著聲音說道：“跪下！”
歲蕪蒼白著臉，跪在地上，雙眸委屈又倔強的看著聞璟。
聞璟將那娃娃給拿了出來扔在了歲蕪的麵前，“歲蕪，這東西你如何解釋？”
“巫蠱之術，可是宮中明令禁止，如今這般做，你想死嗎？”
歲蕪：“陛下，臣妾若說這娃娃，臣妾也是在趙南公公來之前找到的，您信嗎？”
聞璟眉頭擰著，看著歲蕪許久，抿著唇畔沒說話。
南音卻打斷了聞璟繼續看著歲蕪，她也知道，她若是再不說些什麼，陛下一定會心軟，到時候給了機會，此事就沒用了。
她雙眸噙著淚，又是震驚，又是痛苦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歲淑妃，我知道，之間我因為嫉妒你，給你下藥，險些害你，和禦史大夫發生那種關係！”
“可我也已經知道了錯了！”
“而且，歲淑妃你也陰差陽錯，與陛下……”
“如今我也已經被陛下處置，不得離開沂南殿，若不是今日這事，我怕是都出不來！”
“可你也不能因為不滿陛下處置，就對我用巫蠱之術！”
說到了最後，她臉上的淚珠，像是止不住了一樣，不停的落著。
原本的確在聽了歲蕪這麼說了後，心軟的聞璟，如今在聽到了南音所說，他雙手收緊了些許。
後宮因為爭寵，做出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過。
當年他還未稱帝，還是皇子的時候，就見過後宮嬪妃們的爾虞我詐，鬥個你死我活！
這巫蠱之術也不是沒有過。
歲蕪雖然和那些人，有些不同！
可……
他看著跪在地上的女人，雙手收緊了些許，冷聲說道：“歲蕪，這東西，可是在你的未央殿中找到！”
“你說不是你做的，此事你讓朕如何信？”
跪在地上的歲蕪看著麵前冷著臉的聞璟，眼底裏劃過了一絲嘲弄。
前些日子，日日前來未央殿的人是陛下，如今質問她的也是陛下。
幸好，她做這些，也不過是為了完成任務，為了除掉這些人，替聞璟生下繼承人而已。
並未動真心。
不然今日她怕是要難受的很。
果然，男人的感情，不能太當真。
玩玩就夠！
歲蕪深吸了一口氣，抬眸看向了聞璟，雙眸也在這瞬間蓄滿了淚水。
如今的她美豔萬分，這般噙著淚，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人看到就心疼。
她這模樣，可比剛剛的南音那樣子，更讓人不忍心。
“陛下，這東西，的確是在臣妾的院子裏找到！”
“可臣妾從未做過這件事情！”
“臣妾是氣之前陛下並未好好處置南嬪，可陛下如今已經封臣妾為淑妃，臣妾早已經心滿意足！”
“這些日子，陛下對臣妾這般好，臣妾早就足夠了！”
“又怎麼會在臣妾最得盛寵的時候，去做這種事情！”
“眾人皆知，巫蠱之術是宮中禁術！臣妾這般鋌而走險做這件事情，就是在找死呀！”
“陛下，臣妾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