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嗖——”
身為獵手的短弓同伴們在附近的屋頂上不停地拉弦射擊。
一支支利箭掠過短暫的路程,精準地追向每個高大的斯巴達人。
又有兩名斯巴達士兵悶哼了一聲,倒在了院中,就在我麵前綻放出血色花朵。
濃鬱的血腥味一下刺激了我的神經,我一把抓起身旁的短劍,貓身暴衝而出,直插入另一名正在躲閃箭矢的斯巴達人腰上,短劍幾及沒柄。他喉中卡住含糊不清的聲音,緩緩倒下。
有了普利安的短弓助陣,形勢終於逆轉。
雖然院中仍是肉搏相擊,但斯巴達人要提防不時出現的各方利箭,攻擊力大減。
“啊——啊—”又有數名斯巴達士兵腿部和手臂分別中箭。
斯巴達人開始由進攻變成防禦,並慢慢退向牆邊,希望避開四麵八方的暗箭。
“先射腿上有傷的!”我舉劍疾呼。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緊接著是幾聲悶聲的低吼,幾名斯巴達士兵的身上赫然多出了數根白晃晃的箭羽,搖晃了幾下後倒在了我們身前,鮮紅的血滑過了他們的臉頰,濺落在地上,滴答的清響猶如喪鍾般敲擊到各人的心頭。
這時斯巴達人中那首領模樣的人突然舉刀畫了個圈,並指向了西邊的牆角。馬上所有斯巴達士兵都放棄了攻擊,直接圍成一個半圓防禦陣式,一邊撥擋箭矢一邊整齊的退向牆邊。
我們也馬上以凹字型圍了上去,並砍倒了兩個因中箭而落單的斯巴達人。
包圍圈慢慢地越縮越小,剩下的斯巴達人被我們逼在了牆角。雖然屋子仍在燃燒,但夜幕下極為黑暗的牆角為斯巴達人帶來了喘息的機會。
普利安和短弓獵手夥伴們停止了射擊,敵我不分時貿然放箭是不智的。我們也以凹型陣包圍著對方,站在較為光亮的地方持劍以待,攝於對方魚死網破的一擊而暫未敢輕易壓上。
一時雙方均處於僵持之中。
斯巴達人擺出的是一個大半圓的陣式,仍是臨危不亂。他們人不多,隻剩下5個人,似乎是在竭力保衛圓心中那位首領模樣的人。
“老師,你的傷…”同伴中並沒有人受到嚴重的創傷,但米羅普斯老師身上的斑斑血跡令我擔心不已。
“隻是皮外傷,”
米羅普斯老師笑了笑,“血是斯巴達人染上的,我沒事。”老師知道我的擔心所在。
“阿基琉斯,軍隊中的首領是一切關鍵的中心。”
米羅普斯老師又說出了另一個我正在憂心的問題,“他就是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