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辭出了宮門便看到秦亭帶著蓁蓁也等在宮門口,蓁蓁明顯哭過,眼睛紅紅的。
他有種不祥的預感,整個人也緊張了起來,“發生了何事?”
“小姐今日離開了!”蓁蓁說著又哭了起來,“這是小姐讓我給殿下的藥,她還說殿下若吃完了便按這個方子讓人做。”
蕭辭看著藥方和藥瓶腦袋嗡了一下,心也慌了,她還是把自己留下了。可心裏又想著不行!他絕不答應。
“去城外藥廬!”蕭辭想去找封潯,想知道彼岸在何處,他擔心沈玖會出意外。
幾人很快趕到了藥廬,淳於止一臉諂媚地出來迎接。
蕭辭懶得理他徑直去到了封潯住的院子。
“前輩!請您告訴我彼岸在何處!”蕭辭看到她便急切地懇求。
封潯搖了搖頭,“憑你的本事想追到玖兒也不難,她帶不帶你去彼岸不是我能決定的,我們約定好了,她不能讓除她之外任何人知道怎麼去彼岸。”
封潯說完不再理他,自顧自地去澆院子裏的花。
“告辭!”他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但他還是想試試。一路上能傷到沈玖的人不多,隻是到了彼岸便不知了,她定不會主動帶自己去。
用她的話說,他要活著還梁家清白。可是她不知沒了她對他來說一切都沒意義了。
“派人去尋找郡主的下落,遠遠地保護不可打擾。”蕭辭上了馬車便吩咐方台和秦亭。
“是!”兩人應下。
淳於萱看著蕭辭失落離去的背影,想叫住他卻被淳於止一聲咳嗽製止了。
“你可知對皇子下蠱是死罪,要誅九族的!”淳於止快被她氣死了,蠱下都下了那便順其自然。
淳於萱被他嚇得一激靈,將自己想說出事情原委的想法壓下。
沈玖離開京城便去了沈長風夫婦的墓地,她沒見過自己的父母,想看看他們的墓,這樣也算一家團圓了。
她剛到便聽到有蒼老的聲音在說:“姑爺!小姐!老奴來看你們了,老奴歲數大了,這也許是最後一次來了。”
沈玖看著老人家穿得幹淨樸素,佝僂著背,頭發已全白,她旁邊站著一個十來歲的男孩。
“姑婆!我日後替你來!”男孩有些難過。
“不用了!我才是他們的親人!他們不認識你!”老婆婆道。
沈玖慢慢走近,她想看看父母的親人長什麼樣。
男孩感覺到身後有人,扭過頭來。“你也是來祭拜沈將軍夫婦的?”他天真地問。
“是啊!”沈玖道,走到墓碑前跪下磕了三個頭,伸手撫摸著自己父母的名字。
“姑娘看著麵善!咱倆可是在哪裏見過?”老婆婆看著她問。
“也許十多年前吧!”沈玖道,老人家既然是母親的親人定是見過剛出生時的自己的。
“你!······”老婆婆盯著沈玖仔細看了一會兒嘴唇開始哆嗦。
“當年是錦娘帶你離開的。”她哆道。
沈玖聽著周圍沒人,朝她點了點頭。“可錦娘已經······”沈玖說著眼圈紅了。
老婆婆歎了口氣,“她本就有傷在身。”
“小姐!姑爺!你們可以安息了!錦娘將這孩子護得很好。”老婆婆又轉頭看著墓碑聲淚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