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屋裏的其他人都驚愕出聲。
“玖兒!你說什麼?”蕭辭臉都白了,這是要為了這個人不要他了。
容敏聽了這話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郡主!您的意思是要嫁給他?”
“使不得!使不得!”梁延壽站起身連連擺手,他一個半殘之人不敢妄想娶沈玖。
“我沒說要嫁給你啊!我隻是說我會負責你的後半生。”沈玖好笑地解釋道。
“哦!郡主!你嚇死屬下了!”秦亭擦了擦汗道。
“你們腦子想的都是些什麼?”沈玖道,不悅地看了容敏一眼。
“郡主!他可是您的未婚夫。”容敏可不願放過這機會。
“延壽!你是我未婚夫,我怎的不知?”沈玖不理容敏直接問延壽。
梁延壽看他們都在看著自己,特別是三皇子那駭人的眼神,他緊張地說不出話來,“這這······”
“你不要緊張!實話實說!”容敏鼓勵他。
“我爹活著時說過你義父收過我家的定親酒。”梁延壽低著頭半天說出這麼一句。
沈玖聽了緊張地看了蕭辭一眼,她一時不知該怎麼辦了,她沒想到義父為她訂過親事。
蕭辭沒有說話鐵青著臉站起身走了,秦亭趕緊跟了出去。
“郡主!這可是父母之命啊!”容敏得意極了。
“玖兒!我如今這樣根本配不上你,這事就這麼算了吧。”梁延壽自卑地說,認為自己若是有一雙好腿還勉強能配得上她。
“先不想這事,你待會兒洗洗澡,換身衣服,完了叫我,我去幫你紮針。”沈玖笑著拍了拍他的手走了出去。
容敏跟著她往外走,“郡主!您要拋棄未婚夫啊!”
“容姑娘你很閑?你可知你的兄長容烈活不過今冬!”沈玖沉聲問。
“你說什麼?”容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方才的好心情因她這一句話煙消雲散。
“我沒騙你!不信自己回家問。多謝你將延壽帶來。”沈玖說完便進了自己的房間。
容敏噔噔噔地跑下了樓梯,“掌櫃的退房,將我的馬牽來!”
她很愧疚,上次和自己的哥哥匆匆見了一麵,看著他麵黃肌瘦的也沒太在意,她以為跟小時候一樣,他隻是脾胃不和,沒想到已時日不多。
沈玖回到房裏等著延壽去叫她,她知蕭辭心裏定不好受,心想有空再去安慰他吧。
她躺在床上望著帳頂發了一會兒呆,讓自己大腦放空休息一會兒。
“咚咚咚!”這時有人敲門,沈玖以為是梁延壽來找她,趕緊去開門。
“延壽!”她打開門看到的是蕭辭山雨欲來的臉。
“兄兄長!是你啊!”沈玖看見他便覺得心慌。
“你不想見我?”蕭辭冷了臉問。
“不是!我跟延壽說好了要為他施針。”沈玖趕緊解釋,拉他進屋。
“玖兒!蕭辭剛坐下梁延壽便來了。”他樂顛顛地進門,看到蕭辭馬上斂了笑,低頭一言不發又局促不安。
“延壽!你把褲子脫了躺到我的床上去吧!”沈玖邊去包袱裏取銀針邊道。
“······”這話太不合適,兩個大男人聽了都覺得尷尬。
“要要要不去我我我房裏吧!”梁延壽結結巴巴道。
“那也行!”沈玖說著拿著銀針便出了門,蕭辭做了個深呼吸在後麵跟著,他不能讓沈玖跟那人獨處一室,況且還要脫掉褲子。
梁延壽坐到自己的床上,不情願地將褲子脫掉,露出他那醜陋的短腿,剛才他洗的時候很用力,兩條腿都紅了。
“別緊張!不然會疼的。”沈玖看著他的腿,壓下心中的愧疚動手施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