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起床了!”天蒙蒙亮沈玖便聽到蓁蓁在屋外叫她,煩躁地用被子蓋住了腦袋。
“小姐!鄉親們老早來排隊了,你快起床。”蓁蓁又喊道。
“玖兒,你快起來,你不起來咱倆都睡不好,你起來了我還能多睡會兒。”蘭苕閉著眼睛推她。
“哎!好吧!”沈玖坐起身穿衣。
“小姐!你起了嗎?”蓁蓁的聲音又傳來。
“起了!”沈玖覺得她要是不答應蓁蓁會一直喊。
“小姐洗臉水我幫你打好了,你起來洗洗。”蓁蓁這才推開門將一盆清水端進來。
“嗯!”沈玖困得不想說話。
“墨大夫在會不會打你?”蓁蓁看著她洗漱問。
“會,以往在青蘿山他沒少往我身上招呼,不過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十二歲之後他便不進我房裏了。”沈玖得意道。
回想著以往墨大夫對自己的嗬護,她覺得那樣的幸福自己當時根本未察覺。
“小姐!別發愣了,鄉親們都等不及了。”蓁蓁提醒她。
“好!”沈玖梳好發髻快速出門。
心想這樣忙碌又充實的生活自己很快會忘掉那個人的,這也許就是師父和墨大夫的用心吧!自己是不幸的,又是幸運的,一直有不是親父母勝似親父母的人守護著自己。
“哪裏不舒服?”沈玖坐在了墨大夫常坐的位置,開始看診。
“頭疼!”一位老伯捂著腦袋痛苦道。
沈玖一手把脈一手拿著銀針為他施針,頭疼很快減輕不少。
“多謝大夫!”老人歡喜。
“你日後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放鬆下來變會好很多,我再寫個方子你照著喝幾天藥。”沈玖道。
“好好好!”老人拿著方子笑著離去。
“大夫!我的頭也疼!”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婦人也捂著腦袋坐到她麵前。
沈玖聽她說話鼻音很重,又把了把脈。
“我開個方子,最近要多注意保暖,不可再受涼。”沈玖說著開方子。
“不施針?”婦人問。
“你是風寒入體,寒熱往來,跟他的病因不一樣。”沈玖耐心解釋道。
“我認為差不多,我也睡不好。”婦人認為沈玖年輕不太會看。
“你若不信請離開!”沈玖還沒說話梁若青不願意了,直接拿著方子塞進她懷裏,拉著她離開了。
那婦人看梁若青頭發斑白,還以為是個脾氣不好的老人,也不敢說話了。
“多謝師父!”沈玖對著她調皮一笑。
“好好看病,師父不會讓人欺負了你。”梁若青道。
“好!”沈玖心情愉悅地應下,心裏想了一下蕭辭,不知他的傷怎樣了。
“不太好!”墨賢把完脈搖頭道。
“怎麼個不太好?”蕭辭問。
“你的肺受傷了,要想好我認為要剖開胸膛看看何處破了給縫上。”墨賢道。
“這麼說墨大夫能幫主子?”秦亭心中一喜,忍不住開口問。
“不一定,若是不能縫就完了。”墨賢發愁道,這可是玖兒看上的人,若年紀輕輕丟了命,那孩子怕要記他一輩子。
“你若離世別讓人告訴玖兒,我怕她會難過。”墨賢忍了忍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好!”蕭辭也沒想讓沈玖知曉。
“主子,咱們真的要信守承諾歸還玉璽和虎符?何不趁此機會再拿下幾座城池?”秦亭問。
“嗯!信守承諾,再拿下別的城池便要渡江,即使拿下也不好守,不如放棄。”蕭辭道。
秦亭將他的意思傳達到邊疆,方台在那邊管著軍中一切事務。
“聽說貴妃已歸鄉。”墨賢在路上走了半個月,半路遇上了蕭辭,聽說了不少邊關與南域之事。
“是!”蕭辭說完又一陣咳嗽。
“少操心!”墨賢歎氣,剖開胸膛風險很大,他不知該不該做。
“墨大夫,我不想拖著病體活著。”蕭辭堅定道。
“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幫你治?”墨賢問。
蕭辭點了點頭,“與其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
“好死不如賴活著。”墨賢勸道。
“我這樣你會讓玖兒跟我?”蕭辭問。
“不會!”墨賢實話實說,玖兒年紀輕輕,長得也好看,多少青年才俊都配得上為何要找他這個病秧子?
“你還想著跟玖兒做夫妻?”墨賢有些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