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之後,徐煙雨快速的交代完所有事情,便起身到書房,她此次的目的掌控是湯國的經濟命脈,和範家合作是不能達到這個目的的,所以她有些行動必須瞞著範家,雖然也瞞不了多久,若是被範家知道,恐怕會招來災禍,不過她可不是那些知道危險便退縮的人。
殿中安靜,徐煙雨奮筆疾書,臉上神情專注,幾縷散落的發絲俏皮的貼在臉頰上,這一刻,有著她讓人不可忽視的魅力。
寫到激動處,小臉酡紅,冬昭瞧瞧的便繞到她身後,紙張上的內容讓冬昭又高興又羞澀,高興是因為畫裏麵的人正是她現在最討厭的人,害羞的是畫風露骨,讓她不敢直視,用手將眼睛捂住。
“遮什麼遮又不是沒見過。”徐煙雨笑道。
冬梅過來瞄了一眼畫麵,默不作聲的看著徐煙雨作畫,將冬昭拉走,製止冬昭一係列掩耳盜鈴的動作。
冬昭一臉訕笑將手拿開,“主子,你的畫技真是越來越好了。”
“你想學?”徐煙雨饒有興致的問道,大有冬昭答應馬上就教她的樣子。
冬昭抖了一下,很沒骨氣的道,“不、不,奴婢對這些不感興趣,奴婢看著主子就滿足了。”
“真的嗎?”徐煙雨問道,眼裏含著一股冷光。
“當然是真的!”冬昭保證道,努力的讓自己害怕的神色,看起來更加可信些。
“那好吧。”徐煙雨表示十分遺憾。
冬昭得到準許後,立馬風一般的跑出去,留下身後徐煙雨幸災樂禍的笑聲。
出了楚府後,徐煙雨乘馬車先折道到酒樓,在酒樓的包廂中換了衣服,改變了裝扮,稍稍化了下妝,然後才從酒樓的後門溜出去,等到書館時,徐煙雨在田真見怪不怪的淡定眼光中,帶著鬥笠身進了門,這次她一個人來,冬梅則留在酒樓裏等候。
田真好像對有特殊要求的客人都十分敏感,每次有這種客人進門時,他都會在第一時間發現。
“男人帶鬥笠?”有這麼害羞的男人嗎?田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滑溜溜的猥/瑣湊上去再說。
“這位小哥,要書嗎?”田真頂著一張白嫩嫩的包子臉,衝徐煙雨眨眼睛。
徐煙雨算是看出來了,這田真要麼是特別喜歡這類書,具有了這種同類型的吸引,要麼他本身就是個充滿JQ的人。
徐煙雨將鬥笠微微抬起,這田真看著白嫩呢過、圓滾滾的,估計是個受受,想要以這類書起家之後,徐煙雨也特別調查過,列國男風極盛,公室權貴家少不了要養些男/寵,所以徐煙雨也特別注意周圍的男人,沒想到果然發現了不少東西,她現在正在計劃,要不要選擇寫本書有關男男的書,迎合一下時下的風氣。
徐煙雨唇角勾起一個邪肆的笑容,湊近田真耳邊,“老板,爺我不買書,卻要賣書。”
田真楞了一下,因為徐煙雨的湊近,突然覺得不太舒服,隨即收起他的諂笑,清了清聲音,一本正經的道,“即是如此,請隨我來。”
進了偏間,田真擺出一副正兒八經的儒商的模樣,跪坐在敦實的檀木案幾前,“來我湯國第一書館賣書者,可是多不勝數,既敢登門售書,膽量不小?”
風將鬥笠微微掀開,就在這一瞬露出一張蒼白的臉,隻看見瘦弱的下巴,略顯病態卻平添了幾分文弱氣質。
田真一愣,心中暗讚,隨即又對徐煙雨的身份產生了懷疑,這麼特別的人,他卻從來沒聽說過,大概是被貴族們養在後院的人吧,一想到這種可能,田真不由得可惜,卻也多了幾分歡喜。
徐煙雨從衣袖中掏出一遝紙推到田真麵前,“此書名為《黑夜》。”
田真聽此書名,目露疑惑,“這書名……雖然恐怖故事很刺激,但是卻沒多少人會買。”
“黑夜給了我一雙黑色的眼睛,我用它尋找美麗,老板何不看了書中的內容再說。”徐煙雨將一遝紙張遞給田真,“莫非,田老板你是害怕了?”
田真半信半疑的看向紙張,第一張上的美人圖立刻吸引他的注意,但見一紅衣女子,半解羅裳,身後榻上的花瓣,鮮紅的如血,飄散在空中。麵若春桃,雲堆翠髻,如瓣的櫻唇微微張開,齒如含貝,纖腰楚楚不盈一握,腰上一點朱砂,……
這得賺多少錢啊?田真快速翻到第二張紙,滿紙扭曲的字體如同一盆冷水,頓時將他的賺錢夢澆熄了一半,“這……這個?”
徐煙雨抽了抽嘴角,寫這種書當然不能用右手寫,徐煙雨難得的苦練了幾天用左手寫字,還是這麼難以入眼麼?好不容易想一舉成名,就這麼難嗎?不過以這種另類的方式讓別人記住,也是個不錯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