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煙雨並不如自己所想的那般,冬梅便放心的笑了。
“原來主子早就打算好了,主子放心奴婢一定讓冬昭脫胎換骨。”冬梅看著冬昭,像徐煙雨保證道。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可不要再讓我失望。”徐煙雨點頭,誰是真情,誰是假義,她分得很清楚,冬梅的能力她也相信,隻是冬昭的本性,如果她真的能將冬昭變得有心機點,再加上冬昭的忠誠,不失為一個很好的幫手。
“現在府裏還有多少錢,你去全部取出來,在湯都繁華之處買下一處鋪子,我要做其他用處,這事我們三個知道便可,別告訴其他人。”上次賣畫的錢還剩下百金,徐煙雨心中早就計劃,一百金,在繁華的街道能買下一個不小的鋪麵了。
冬梅點點頭,遲疑了一下,才道,“還有一件事,奴婢昨日出去采買,據說近日城中戒嚴,到處都是搜捕兜售、攜帶一種書籍之人的官兵,禁衛軍還在到處查找寫書的人,據說一經查實,賞金五十,城中鬧的很凶呢!”
“哦,看來吳媚在湯國的影響力不小嘛。”徐煙雨不在意道,“該幹嘛幹嘛去,這可不關我們的事。”
月色如水,夜風颯颯,拂過枯樹林時發出嘩啦啦的聲音,漫天的星鬥閃爍,美景如斯。
冬梅快步走進寢房,沉穩的道,“主子準備好了,要現在走嗎?”
“走吧。”屋內傳來一陣淡淡的聲音。
湯都西南白府,東邊書房裏。
書房中間,隔著一道屏風,大虎恭敬站著,徐煙雨則坐在榻上看著他遞上來的賬冊,半晌,徐煙雨問道,“路上損失了很多財物,是遇到盜賊了嗎?”
“不是。”大虎答道,“我們的行蹤被泄露了,一路上都被人追殺,但那些人的目標似乎是財,人倒是沒有受到損傷。”
“沒查明原因嗎?”徐煙雨問道,現在她已經可以百分百確信,到湯國來的這一批人裏麵是出了內鬼了,沒有驚動官府,隻是劫財,看來是私心作祟。
“他們搶了東西便跑,沒有抓到人。”大虎的頭越來越低,主子將如此重要的任務交給他,他卻辜負了主子的期望,自己實在是太沒用了,以前他可是徐京有名的小混混,現在卻反過來被人搶了東西,這可是活生生的打臉,打臉啊!
越想越羞愧,見大虎都要將頭埋到地上了,徐煙雨開口道,“這不是你的錯,是我考慮不周了,你去叫晚秋過來,我有話要問她。”
“來湯國習慣嗎?路上可有不適?”看著跪在地上的晚秋,徐煙雨輕聲問道,“跟著大虎來的這批人裏麵出了叛徒,你有什麼看法嗎?”
“主子,奴婢絕對沒有出賣你,這次的事與我無關。”聽了徐煙雨的話,晚秋的臉白如一張紙,好像馬上就會被吹走。
看來自己太嚴肅了,徐煙雨歎了口氣,“我沒有懷疑你,隻是想讓你幫我找到凶手,你回想一下,誰最有可疑。”
聽了徐煙雨的話,晚秋的臉色好看了些,認真回想起來,一刻之後才道,“奴婢覺得有個叫阿峰的人有點可疑。”
“阿峰?”徐煙雨看向大虎,“他是幹什麼的?”
“阿峰是奴在無意中救下的一個商人,他家人都死了,家財被叔叔吞了,還派人追殺他,奴見他有經商的潛力,就將他留下來,從徐國轉移出來的財物,奴都是交給他打理的。”
一聽大虎將她交給他的財物隨便交給一個陌生人打理,徐煙雨便知道這裏麵的問題十有八九就出在這兒,不過現在可不是說教的時候,大虎十分有頭腦不錯,但他也不過是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少了閱曆,很多事都看不全麵,將所有的事扔給他就不管,一直以來也沒出過問題,看來以後還是要多多敲打敲打一下。
“去叫他過來。”徐煙雨沉聲道,“什麼都別告訴他,他要是堅持要知道,就告訴他你的主子要見他。”
“是。”大虎道。
“這幾天他在負責買店鋪吧,讓他把最近的賬冊也拿過來。”徐煙雨補充道,這也不難猜,大虎竟然相信他的經商才能,將買店鋪的講給他也很正常。
阿峰跪在地上,書房內雖然有四個人,卻安靜的很,阿峰心裏不禁開始打鼓,他雖然很自信自己做的手腳不會被人發現,抬頭瞄了一眼被屏風擋住的身影,裏麵傳出來的壓迫感,讓他有些顫抖,但願這隻是自己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