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鬱的大道之力籠罩著風銘,舒暢的感覺使風銘多日的鬱結為之一鬆,風銘貪婪的享受著此刻的安寧,同時克製著境界突破的衝動。
“現在還不是身體的最佳狀態,不能突破”風銘這般想著。
“夏無仁盯著眼前的符文光柱,並未對處於放鬆狀態下的風銘作何舉動。相反,夏無仁的雙眼綻放出微弱的金芒,那金芒不時轉化為深奧的符文。
“遠方的草木漸漸失去了色彩,可在符文光柱麵前卻可以清晰的看見兩道人影,他們一站一坐,一個靠近符文光柱,另一個則身處其中,他們便是夏無仁和風銘。
如此長的時間,夏無仁並未有所行動。
夏無為的雙眼始終看著眼前的符文光柱。在此期間,處於符文光柱中的風銘多日以來積累的傷勢消失的無影無蹤,這麼長時間風銘幾番觀察夏無仁,可夏無仁卻一動不動,隻有雙眼中的金芒始終如一。
看到眼前此景,風銘不得不驚歎夏無仁的毅力,畢竟兩人早已經曆了多日的征伐以及對周圍一切事物的警醒,種種因素使他們疲憊不堪,雖然夏無仁極少的暴露出疲倦之意,在加入獵妖隊之前,兩人途中遇到的妖獸大多都是依靠夏無為的道力提前避開,僅僅隻有一部分是兩人共同應對,三番五折終於來到了這裏,盡管這不符合風銘的本意,可至少他活到了現在,也許可以活到未來。
想到這裏,風銘因恢複活力的身軀所帶來的喜悅瞬間衝淡,風銘不得不感慨命運的無常,早在半個月前,他還是此處最大宗門的弟子是那個天之驕子,是宗門內眾多弟子追捧的對象,是那個滿腦子想著未來成為宗門內最有實力的弟子,可現在多日的提心吊膽以及殘酷的現實告訴風銘,他隻是一個前途未卜,生死一線的亡命之徒。
風銘正想著出神,忽然間,他察覺到不遠處夏無仁的變化。
“夏無仁的心中驚駭萬分,帶著淡淡的不敢置信還有更多的喜悅,與此同時,夏無為的呼吸似乎凝重了些。他的臉上浮現出焦急之情”
風銘目睹夏無仁的神情後,心情複雜萬分,停下了心中的悲傷。
“風……”夏無仁的話語還未說出,身後傳來細微的腳步聲。
“夏無仁扭頭看去,”兩道人影漸漸浮現在那一雙充斥著微弱金光的雙眸之上。
“來者正是不久前臨陣脫逃的楚友兵與張懷毅,這兩人喘著粗氣,身上衣物難以遮掩其傷。”
“看樣子,他們在來的路上又遇到了不小的麻煩,也不知他們剩下的實力如何,風銘這般想著。”
“可這眼前的楚友兵與張懷毅竟無視風、夏二人,僅僅隻盯著近在咫尺的符文光柱,片刻後楚友兵的雙眸竟然沾染了淚水與張懷毅抱頭痛哭。”
“叔……老大,沒想到我們有朝一日可以找到此等機緣,我……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吧,”張懷毅訴說著二人這些年的不易。
“我知道,我知道,今日你我二人終於有機會得此機緣,斷不能讓他人撿了便宜”此話一出,楚友兵的臉色一變,轉身麵向夏無仁,至於不遠處的風銘則被他忽略了。
“被緊盯著的夏無仁似乎並未察覺到這一點,他隻是由平靜著看著眼前的符文光柱改為了楚友兵。”
“你想知道為什麼如此寶地附近卻無一隻妖獸嗎?”夏無仁平靜道。
“聽了這番話,楚友兵的眼底出現了一閃而逝的疑惑。“不,我並不想知道為什麼這裏沒有妖獸,但若是殺了你我才更有機會得此造化。楚友兵說完氣勢一變,似乎隨時撲上來”
“夏無仁並未因此做出反應,淡淡的注視著楚友兵,張口道妖獸不曾出現在此地的原因,一是此地有更為強大的妖獸占領,二是,此地有未知的危險,妖獸憑借本能躲開此地。所以你還要殺我嗎?”
“楚友兵看著眼前的一切,沒有因平靜的表麵而失去警惕之心,夏無仁所說的這番話正是他所疑惑的。一時間楚友兵有些糾結,畢竟“探路虎”總歸不能是張懷毅。
“雙方就這般僵持著,但不到片刻眼前的符文光柱產生了不小的變化,這是在場的四人始料未及的變故。”
“符文光柱竟然開始崩塌,露出潛藏在其後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