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藝伎很有眼力見的把人扶著出了門,一路上還和人調笑了幾句,顯然心情極好,一出門,外頭的寒氣侵襲而來,渡邊不自禁打了個哆嗦,旁邊的藝伎立刻殷勤的貼了上去,用體溫為渡邊驅趕著寒風。
渡邊滿意的在女人豐腴的身段上摸了一把,聲音含糊不清:“美惠子,明天,明天我一定帶你一起走。”懷中的女人不勝嬌羞的依偎在肥碩的胸膛,卻感覺依靠著的男人突然一下僵直身體,而後軟軟的倒下,他的脖頸以一個不正常的弧度彎折下來,似乎,似乎已經是斷氣了!
美惠子想要尖叫,還不待她開口,就感覺後脖頸一痛,眼前一黑,也陷入了混沌,馮夏一手一個,好似提著兩個輕飄飄的麻袋一樣,對於這個藝伎,她沒有下死手,她對女人,尤其是身不由己的女人,從來都有兩分憐憫,至於以後軍部如何處理這名藝伎,她相信花國的法製製度的公正。
這邊的酒會還在繼續,十來個櫻花國男人穿著軍裝,手邊卻肆無忌憚的摸著女人,美食美酒何其奢靡,其中有個角落,一個身材較為瘦削的男人似乎是喝醉了,趴在榻榻米上一動不動,旁人踢他都不見男人有一點動靜,其他人笑笑,隻道酒泉君實在是量小,這就醉了。
若是有人仔細看,就會發現男人已經麵色青灰,顯然早已經中毒身亡了,他的腳踝內側,兩枚蛇牙印已經紫的發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這些軍國大佐也都被美酒麻痹了神經,最上首的大佐身後,掛的是一柄唐刀,刀刃雪亮,是他在侵略中搜刮的一件珍寶,也是他的功勳和心頭好。
沒有人注意到,那把唐刀被人取下,昏黃的燈光下,一片刀光,驚鷗泣鷺,坐在上首的三位大佐,隻覺喉間一甜,眼前一亮,然後是脖頸間的劇痛,血液噴湧而出,激射到天花板,頃刻間,三人就被送去見天照大神了。
剩下的幾位軍官還沒反應過來,直到腥熱的血液噴濺到他們的麵龐上,才後知後覺的握緊了槍,藝伎不自覺想發出尖叫,卻已經軟了手腳,瑟瑟發抖匍匐在地上,馮夏哪裏會給他們求援的機會,對付這些酒色蠹蟲,連槍都用不上,一把唐刀足以了結他們的性命,不出一分鍾,剩下的幾位大佐也成了刀下亡魂,至於那幾個藝伎,則是被馮夏打暈挪到了角落,馮夏下手不輕,估計要這幾個女人明天才會醒。
外頭忽然傳來一聲士兵的問詢,他們剛剛聽見這裏傳來了不同尋常的聲響才想著過來問候一下他們的長官,他們都知道長官在飲酒作樂,也不會不識趣的去打擾,士兵話音剛落,他本能的覺得不對勁,這裏太安靜了,而且空氣中有一股濃重的的血腥味。
他快步上前推開門,看著滿室血色,震驚的回不過神,他的老師曾經告訴過他,在戰場上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分神,這樣才能活著回去見他。很遺憾,他忘記了這點,鼻腔裏洶湧的血腥味讓他忘記了保衛自身,馮夏倒勾而下,輕易的捏碎了這名士兵的脖頸。
這片基地的高層軍官至死都不知道,收割他們生命的獵殺者,是一名十二歲不到的小姑娘。
獵殺者絲毫不留戀,身形隱沒進黑暗,腳步輕靈的朝著槍聲最密集的那一塊去了。
狩獵,從未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