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夏同誌說的另外第三方勢力,應當是福省那邊也頗有名的豐家,和曹家不相上下的倒鬥(盜墓)世家,素有北曹南豐之稱。據你的描述,今日出麵的,應當是豐家小輩裏頭排行第二的豐連城。”寧遠之推了推眼睛,笑歎一句:“想不到我這西山這山高水遠之地,來了這麼多貴客,倒是令我心喜。”
張少清雖沉默寡言,也不由讚歎了馮夏一句:“小同誌真是厲害,深入敵營,接下來還要靠小同誌穩住這些人了。”他停了停又補充了一句:“我這邊給你申請配槍吧,有個萬一允許你拿槍自衛,咱們的人,可不能被這群豺狼虎豹傷著了。”
馮夏笑眯眯點頭,槍嘛,她早有了,允許配槍那就更好了,不過能讓西山武裝部部長這麼嚴肅,也證明情況一天比一天嚴峻了。
接下來的幾天,馮夏都沒出門。算算時間,來了晉省也快一個月了,此刻已經是七月中旬,一年裏頭最熱的時候,太陽烤的人心焦,豐連城等的更心焦。
“老太爺,你們願意等,你們繼續等,我這邊是等不了了,反正和洋鬼子已經談好了,我走那條線,咱們兄弟都下了幾趟了,東西再放著我心裏心神不寧的,再說了,這丫頭看著邪門,我不等了。”
豐連城一杯清茶未喝幹,就急不可耐的起了身,他嘴角已經起了兩個燎泡,明顯最近急得不行。
其實也可以理解,這次王墓豐家來人最多,收獲也是最多的,曹家沒出手,張家占了另外大半,其餘的小魚小蝦也跟著吃了個飽,豐家急著把東西運出去,不奇怪,這玩意兒脫了手是潑天富貴,留在家裏那就是隨時催人命的斷頭台。
老人佝僂著的身體一動未動,隻抬起皺紋遍布的幹枯手掌,端起麵前的清茶喝了一口,眼珠渾濁昏黃,視線直直落在對麵那盞未喝完的清茶上,許久,說了一句話:“把張老三喊來吧。”
馮夏自自在在宅了幾天,外頭就有人坐不住了,張少清那邊遞來了消息,豐家的聯係了東山碼頭的洋人貨運公司,一批大家夥要從那兒運出去,銷往國外。
他們打算西山把這批貨物截下來,出了西山,就不好留了,別說跨省辦案,現在跨市都難。
張少清那邊還弄到了具體時間,7.3,也就是明晚,明晚零點。
寧遠之自然把這個消息和馮夏二人說了,這次任務,他們二人也是要參與的。
次日,白日睡了一天,骨頭都睡得鬆散,一隊包裹嚴實的特警埋伏在馬路口,不少背著步槍的戰士,埋伏在更遠一步,周遭還有幾輛小皮卡,上頭也滿滿當當都是人。
為了這次行動,張少清主動向最近的部隊借了兵,以確保萬無一失。
馮夏身上一身黑衣,與夜色融合為一體,她摩挲著手腕上的小蛇,眼底的猩紅彌漫了眼底的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