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已經好久沒見到澤舞師姐了,她最近好像要辦一個……音樂會?”
……
典雅肅穆的會場中座無虛席,許多都是熟悉的麵孔,長明也在其中。
時而激昂,時而悲傷,時而鏗鏘的樂曲從台上傳來,澤舞演奏著她創作的樂章,台下的人無不沉浸其中。
每一個音符都如同精心織就的絲綢,在空氣中飄動,細膩地喚醒了台下人共同的記憶。
與無慘戰鬥的日子猶在眼前,辛苦鍛煉的汗水,失去同伴的痛苦,斬殺強敵的欣慰,以及消滅無慘的希望和自豪……
一曲終了,滿堂喝彩。
……
神社中。
千夏拆開信封,取出書信來,這是邦彥寄來的。
戰鬥結束後,邦彥就徹底放飛自我,他將這個國家遊玩過一遍後,就跑到了到了國外,在西方的那些國家裏四處轉。
雖然邦彥明知道千夏可以看到他的視野,但他還是樂此不疲地給千夏寫信彙報情況,據他說這樣比較有格調。
他還時不時地寄回來一些他認為有趣的東西,已經在房間內能堆成小山了。
而邦彥也不是獨身一人出去,在走之前他還拉著真樹一起。
真樹也參與了和無慘的對戰,並且在見識到長明的力量之後,他又重燃了對生活的熱情。於是他沒有拒絕邦彥。
且在國外見識到那些傳教士後,真樹自己也搞了一套類似的行頭,開始向其他人宣傳自己的信仰,還試著建了幾個教堂。
當然他們的行為都得到了長明的首肯,他們也有著一些任務,除了在各地種植血櫻樹外,也在不斷發展下線和新的神衛。
現在的神衛已經不需要再吞食血肉,他們的身體完全適應了正常人類的食物,且也都被長明賜予了克服太陽光的能力。
千夏讀完信,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果然沒發現什麼有用的信息。
隻是些諸如他這幾天到了哪裏玩,見到什麼新奇的東西之類的話語,最後向千夏問好,也向長明請安。
她走出房間,來到了血櫻樹前,虔誠地跪倒在地。
事到如今,她已經不再有那些想法了。
她知道在追求進取的長明心中,她這樣不想突破階級,也沒有反抗精神的人,不會有太重要的地位。
現在的千夏,隻希望能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
“這樣就夠了。”她在心中自語道,但些許苦澀卻蔓延而出,“這樣就夠了嗎?”
片刻後,她站起身來,準備離去。
忽然,櫻一的身影出現在她的眼前,此時的櫻一摘下了麵具和黑袍,露出了那張和長明一模一樣的臉,換上了一身筆挺的西裝。
櫻一,或者說,長明,向呆愣住的千夏伸出手:“山下的櫻花開了,有時間陪我去看看嗎?”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