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掛在天上,他貌似並不在意他照耀的土地,他絲毫不在乎他炙烤的“孩子們”。雖然這是北國,雖然這是綠水環山的鄭家屯,但是在地裏的勞動者們卻絲毫感受不到清爽。留給他們的隻有無窮的農活、無盡的責罰、無限的壓迫。這裏土壤肥沃,莊稼長勢極佳、五花八門。害羞的玉米低著頭用綠葉遮住了稚嫩的臉蛋,一片青綠的稻子在注視著這個夏天,路邊的小花也不乏爭豔著。可惜,沒人欣賞這一片風光,沒人擁有這裏的一草一木。不知,何時是個盡頭!
那誰才擁有這一切呢,那必須是這個屯子的主人,也是這群農民的主人——鄭典文。他是年近五旬的老爺,他八字眉,小小的眼睛充滿了智慧,矮塌的鼻子掛在駿馬般長的臉上,平日裏穿著親民的大褂四處溜達,為了屯子的糧產費盡心思。在這個物資匱乏的民國,多虧了有這麼一位老爺,才保證了中國國際地位的不掉份。當官的來這裏無不欣喜,一是能品嚐一些葷腥的“粗茶淡飯”,二是本地姑娘受鄭公的“邀約”與大老爺們一起探討民情。大老爺們一走,這些姑娘能得到一斤豬肉的豐厚報酬!有的姑娘可能是太過感動,直接投入當地的烏青河,鄭公仁義,直接報了她的喪葬費。而她的爹娘更是不會追究什麼。
他可是個當領袖的好料子,在這個擁有近兩百戶人家的屯子,他能把這個地方治理得井井有條。這不,有一個女孩被鄭家的大兒子寵幸了,鄭公一點不徇私枉法,不讓女孩吃虧,把所有的村民叫到保安廳。
所謂保安廳,是鄭公之父,已經過世的鄭老太爺所創。顧名思義,保鄭家屯村民安全、維護公平正義的好地方。
地裏幹活的村民聽見敲鑼聲都扔下手中的活兒,跑到了保安廳,人越來越多。
“鄭元橋,你他娘的把實話給父老鄉親說出來!”鄭典文坐在主位怒視著這個不爭氣的兒子。
“爹,我錯了!但是,不全是我的問題啊!”鄭元橋跪在他爹的麵前一臉無辜含著淚解釋著。
“你還冤枉上了?那人家小何幹嘛來告你?”
“我……我在河邊洗我的毛巾,不料那小何在裏麵洗澡,我轉身打算避嫌,她卻叫住我。我仍然沒理她,她……她衣服都沒穿直接上岸攆上我,還抱我!我沒忍住……她竟然惡人先告狀!”
小何從人群中突然竄了出來,吼道:“你這個不要臉的!我什麼時候那麼風騷了?明明是你在我洗澡的時候強行把我……”還沒說完,小何便掩麵大哭起來。
小何芳齡十六,雖然不是西施貂蟬之美貌,但是青春固有的活力和窈窕的身段讓她魅力十足。
“你們到底誰是真的,讓老子很無奈啊!就沒有個目擊證人嗎?”鄭公捂著腦袋向人群問道。
看熱鬧的村民麵麵相覷,其實他們並不感興趣這樁案子的真相,隻是看庭審不用幹活,在這炎熱之日乃是大幸。
突然一個穿著破爛的人舉起手喊著:“我看到了!”
“你看到什麼了?”鄭公驚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