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宴下飛機之後再看消息,柳子淞說他會處理,江清宴於是也不管了。她懂,這就是沒辦法處理的意思了。江清宴也不是特別在意,今天主要是想擺出一個態度來。
江清宴是有人來接的,是她舅舅。舅舅是來接李海泠和李海歆的,見到江清宴就順帶接上江清宴和江子爍的。
李海泠好久沒見到江清宴了,拉著江清宴的手,“瘦了。”
江清宴擺了擺手,“我沒瘦,倒是你,減肥了?”
李海泠哈哈大笑,“被你發現了。”
李海泠在丙寅基地的某部門工作,用她話說就是打雜的,又做這又做那的,又做行政工作,又管一點點的財務。
李海歆則是在丙寅基地某校當財務。
“現在呀,估計最輕鬆的是你咯。”李海泠一直很羨慕江清宴,雙休,工作又體麵。這都排進五大好嫁職業了。
不過江清宴馬甲沒有掉,跟她同輩的表兄弟姐妹都以為她是條鹹魚。江清宴也沒必要去澄清。實際上她忙得要死!
直到組了局在湖邊焗窯雞都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江清宴四仰八叉地坐在露營椅上,拿著一杯飲料,一副鹹魚樣。
“你聞一下,這風~”
草原上的湖,碧波蕩漾,太陽灑在湖麵,江清宴想起一句詩[浮光躍金]。地是茫茫的一片綠,毛茸茸的,一層一層的草泛起漣漪,聽著風聲,天空是那樣的藍,白雲在天上愜意地飄。
爐子的炊煙嫋嫋升起,火花從泥土的縫隙裏蹦出來。
“你倒是愜意。”
江清宴舉起飲料,主動跟鄭冰顏手中的飲料碰了一下。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江清宴笑著,如同春日的陽光一樣,說著像個大爺一樣,一手搭在鄭冰顏的肩膀上。
“我說你們兩個,就知道在這裏躲懶,不幫忙等下別吃。”鄭弦延跑過來倆人麵前,也主動幹了一下,然後舉起飲料就喝。
“你沒什麼好愁的,別過來。”
江清宴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欲賦新詞強說愁。沒什麼好愁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鄭冰顏是實習結束之後一直沒有找到工作,她很快要回來這裏養[海鮮],養[小動物]了。
江清宴目前為止一直很順遂,沒什麼大風浪,因此她也總是很容易看得開。也許是她本來就是看得開,沒把這些風浪放在眼裏。
“誰說我不愁?”鄭弦延才是最應該愁的呢!倆娃要養,嶽父嶽母要養……
江清宴翻了個白眼,“我說大哥,你大我們這麼多年,你也好意思參與我們?”鄭弦延一直按部就班,沒什麼衝勁,為人是真的鹹魚,或許是這個星座的通病了。核排之前,他家裏好大一家企業,他原本是要按部就班接他老子的班的。但是現在局勢完全不同,所以他很愁。他大江清宴八年誒!
江清宴又不怕,她獨生女,雖然父母不是很厲害,但是江家可以給她兜底,她永遠有一條退路。
鄭冰顏年輕,剛出來,什麼都沒有背負。
李海泠和李海歆現在工作也挺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