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

溫小暖都渾渾噩噩地在家裏睡著。

閨蜜走了,工作丟了,每天被網貸公司不停地電話騷擾。

她感覺又回到了五年前,那一段痛苦的日子。

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

突然感覺這座城市裏沒有一絲自己的陽光,每天都活在黑暗壓抑中。

“叔,開幾瓶啤酒,謝謝。”

坐在第三街一小吃攤上,溫小暖竟然破天荒地要了幾瓶啤酒。

溫小暖也是這裏的熟人,幾年了都在老板這裏填飽肚子。

“妮子,你確定要喝酒,不開車了?”

“昂,不開了,這次真不開了。”

溫小暖像個小孩子一樣,笑嗬嗬地說道,她已經下定了決心,喝了這碗酒,她可能就換個地方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老板似乎也感覺到了溫小暖的不對勁,還想要再去勸說一番,但還是忍住了,送了兩道菜,算是自己的一個心意。

這丫頭他是清楚地很,人美心地善良,每天工作都到大半夜,家人走的早,隻留她一個人苦苦拚搏,著實讓人心疼不已。

第一次喝酒,那苦澀的一大口瞬間入喉,頓時嗆了出來,眼淚也順著流了出來。

她想不通這麼難喝的東西,為啥還有那麼多人喜歡,真是不可理解。

再苦,難道還能有自己的生活苦嘛。

溫小暖自嘲地一笑,隨即滿上一杯,屏住呼吸,一口咽了下去。

咳咳咳咳。

兩大杯下肚,溫小暖捂著肚子,瞬間感到頭腦發昏,有種腳不著地的感覺。

老板看不下去,送來一杯熱水,語重心長的說了一通,讓其慢點喝,才搖搖頭忙自己的事去。

“小暖,小暖,別喝了,是我,陸鵬。”

溫小暖端起酒杯,卻被到來的陸鵬攔了下來,沒再讓她繼續喝下去。

眯著眼,看清楚來人,溫小暖隨即眉頭一皺。

“放開,你來幹嘛?”

被輕聲嗬斥,陸鵬這才尷尬地將攔著的手放開,滿臉羞愧地不敢看向她。

“我要走了,特意來跟你告個別,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對,還請你原諒我。”陸鵬說著,就對著她低頭道歉起來。

溫小暖抬眼看著他,嗤笑一聲,隨即擺擺手,讓其走開,過去的事她早已經忘記了,以後不要再打擾自己就好。

陸鵬自知不可能得到原諒,也自嘲地笑了笑,一咬牙,直接將上衣拉開,眼中含著一絲怒火。

“你有病啊,快把衣服穿上,不要髒了我的眼睛。”心裏本就有怒氣的溫小暖。看到陸鵬這樣做法,頓時火了起來。

下一句侮辱的話還未吐出口,就直接咽了下去。

“這些都是柳青那瘋女人的傑作,嗬嗬,報應吧。”陸鵬哽咽地說著,仿佛心已如死灰。

陸鵬的身上到處都是肉眼可見的傷疤,有的深可見骨,有的新傷蓋著老傷,讓人看了觸目驚心。

頓時酒也清醒了一些,隨即又是眉頭一皺,不明白給她看這些幹嘛,她可沒興趣關心別人的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