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我方才是怎麼了?”蕭強扶著額頭醒來。
抬眼就見一個熟悉的人影,那個人,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靜先生,這是在哪裏?我不是在做夢吧?”
“你都喚我靜先生了,何止是夢,可能是夢魘。”夏侯瑾忍不住懟了他一句。
畢竟他們方才彼此身份戳破,大家心裏的那些秘密就像潮水一樣。
蕭強把自己從夏藍和夏紫的手中脫離出來,緩步來到墨山麵前。
“昧兒,百年不見,一切可好?”
蕭強他咂吧了嘴唇,動了很久,是有千言萬語,最後也隻是喚了她一聲,是否安好。
墨山見這眉眼剛毅的男子,模樣正氣。尤其那雙標準眼睛,黑眼珠與眼白比例恰到其分,那裏冒著水花,如同女子般泛著秋波。
“我……”墨山看著他,一時盡忘了如何回答。
他們認識嗎?
昧兒,這不是她在嶺城為自己取得,嵐圖定不會去說道,那這男子怎會知曉。
“我知你失去了記憶,少它一魂,怎會記住那些糟心事,這樣也好!”
蕭強的眼睛一直在墨山的眼臉三角地帶遊走,顯得禮貌尊重。
墨山抬頭看了看依舊還在翻動雲層的兩道身影,她不喜歡這裏,她想逃走。
“於姑娘,他們這樣打下去,不分個晝夜,是不會完了。咱們先找個安靜的地兒休息片刻。”
夏侯瑾扶著她的手臂早已經鬆開了,隻是他的視線會時不時掃過她的發間。
“公子可是對墨山的發釵來了興趣?”墨山當然是發現了,現在場的人,她都帶了濾鏡。
“在下隻是對姑娘的那根珠釵感到莫名熟悉感。
說來不怕笑話,在下曾也親自打了一根此等模樣的珠釵送給了一位朋友,隻是後來。
那位朋友去了很遠的地方,再也沒有回來,如今看著相似,便多瞧了兩眼。
是在下失禮了!”
夏侯瑾抱拳誠懇道。
“公子如此心思,墨山豈有怪罪之理。這珠釵墨山也不記得從何而來,隻是感覺它就應該一直在那裏。
給,公子可仔細瞧瞧。”
墨山也是大方,跟著說就跟著取下銀製珠釵。
夏侯瑾也隻是想打開話題,誰曾想她當真取下來。
這種東西,就算有人能打造一模一樣的出來,可這精致程度不是普通人能達到的高度,何況上麵還有他的靈識。
“想必打造此物之人,一定用了心思,這黃山欒的花簇紋理,根根分明,粗細走向尤為逼真。
還有這花蕊葉脈都是絲薄剛好。”
夏侯瑾沒注意他方才的言語讓身後的一藍一紫,嘴都彎了快看不到了。
“瑾王殿下,這些年,你我相處甚久,倒是沒發現你還會如此手藝。”
蕭強這話裏有話啊,他可看明白了,這珠釵的來曆,恐怕是眼前人沒準了。
他自從昧兒嫁與山神,也就是所謂的蛇君,他就沒有出過家門半步,這一切都要歸咎於他的父親蕭何。
直到幾日後,墨村突然濃罩了一層又一層黑氣,這是他從來沒見過的景象,隨即山門的慘叫聲連連,而他父親蕭何告訴他,後麵聽到任何聲音都不許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