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父親的話朱見濟、朱見灝幾兄弟就知道這一趟滿懷希望乘海船結果被人擺一道算是白擺了。
“臭罵一頓啊......”雖然都是成年人了,不滿的情緒還是難以掩飾,一不小心就把心裏話給說了出來。
“啊,那可不得狠狠臭罵一頓才行。”朱祁鈺擺出惡狠狠的樣子說道:“作為一個長輩,這麼胡鬧可不行,傷了我兒子的心了......還是好幾個兒子的心,真真的不像話。”
“其實也沒關係啦,反正之後到了廣州也還是要安排出海的,到時候我們再一起乘船出海也是一樣的。”朱見濟很快想通了,反正身為皇帝的父親不打算就這事追究朱驥,那自己也沒什麼好堅持的。
更何況,其實出海這件事情也挺危險的,孔聖人當年不是說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嗎?有人主動探路沒什麼不好的。
“父親,趙榮、劉安等賊人的首級已經送到南京了,不驗一驗再走?瓊崖還在等父親的旨意呢!”
“沒什麼可驗的,這個必定就是作偽,無可磋商。”
“呃...父親,上次在京城時提過這事,當時被其他事情打斷了,之後也沒繼續。兒子想問一下,不過就是幾個叛賊至於嗎?”
“怎麼,是替人來求情的?”
“那倒不是,就是奇怪。”無論是不是有人拜托來求情的,朱見濟都不會蠢到承認。
“其實這事情之前也說過,就是想給大明朝多打出一片天下來而已。”“用追剿叛賊的名義?”
“當然了,堂堂中國不興無名之師,追剿叛賊任誰也說不出個不是來。否則哪有興兵的名頭?”
“可是...打仗會死很多人的。”朱見灝有些不忍地說道。
“打仗會死人,挨餓受凍也會死人的,而且死的人會更多,更重要的是在那種情況下死人是朝廷完全無法掌控的。明白嗎?”
“朝廷無法掌控的?”朱見灝一時沒轉過彎來。
“土地,民以食為天,要種糧食就要土地。父親這是在為朝廷多占一些能種糧食的土地,這樣至少幾十年甚至上百年裏大明朝都不會因為土地兼並問題發生動亂了。”朱見濟解釋道。
“父親擔心朝廷的土地政策可能會因為時間推移執行起來不再嚴苛了吧?!”朱見灝問道。
“是,也不是。天下就這麼大,多占些土地總沒錯的。叛軍占的地方離天竺其實挺近的,李唐盛世時其實也曾想過要平定天竺,可惜當時沒有強大的水師可以從海麵上進軍天竺,而陸路又困難重重所以不得不作罷。”
“天竺那裏都是和尚,父親之前有過滅佛之事,會不會讓天下人詬病以為父親就是對佛教不滿?”
“怕什麼。”朱祁鈺滿不在乎地說道:“要知道天竺佛教傳入中土之後早就變了味了,如今中國奉行的佛教與天竺已經天差地別,或者說毫無關係也不是不可以。”
“再說了,就算是,我又豈會在意這些,無論佛道,如果都是打著善與美的名號趴在百姓身上吃肉喝血,我是不介意將他們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害人蟲盡數給殺一遍的。”
道教心性高,除了五鬥米教隻要繳了五鬥米就能入教之外,其他的派係是要講緣份的。換句話來說,你想入道門也要道門看著你夠格才行。至於你到底是配還是不配,就看道爺我呸不呸你一臉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