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隱忍不發,一發則十萬大軍直撲天竺一舉殲滅了盤踞在沿海及島嶼的天竺部族,讓天下人知道無論明犯、暗犯還是不送飯給天朝上國都隻有一個結局。
大明人記仇,能今天報的仇不一定會今天報,但要報的時候一定讓你後悔曾經在某個時間段得罪過大明,哪怕隻是夢裏又或者遙遠的未來。
在朱見深仍然在想叔皇什麼時候會班師回朝的時候成化朝的太上皇帝景泰爺已經坐在堆滿金銀珠寶和無數橫陳玉體的房間裏喝著小酒盤算怎麼收拾那個在數百年後會對中國人進行無情殺戮的國家了。
那是一場近代的種族滅絕行動,其行為之惡劣程度甚至遠超猶太人對巴勒斯坦人的殘殺。至少,以色列沒有以政府的名義發出懸賞每殘殺一個巴勒斯坦人可以得到多少錢,每強暴一個巴勒斯坦婦女又能得到多少錢。
無數懷揣致富夢想前往該國的華人,用自己的辛勤汗水和忍讓、屈辱換來的財富幾乎在一夜之間被搶奪一空,更可恨的是無數生命被虐殺,而女性和孩童受到了更為慘無人道的對待。這一切,僅僅就發生在二十世紀八十年代,而無數同胞直到最後也沒能等到來自祖國的救援,什麼都沒等到。
“鼠輩必須死!”想到這裏,青筋暴起的朱祁鈺捏歪了手中的純金酒杯——幸好這時候的工匠不敢做假,但凡金杯硬實一點沒有被捏塌陷下去都得有不少人因此掉了腦袋。
“陛下息怒,如今天竺亂成一團,各部族之間打成了一片,陛下要是不接受那些鼠輩的請降隻消再等些時日就是了,不用動怒傷了身子。”
一旁不明所以的侍從連忙湊上前來勸解。
“不行,天竺人不能再死了。”朱祁鈺反應過來自己失態讓旁邊人誤會了意思連忙開口說道:“我們是來解放天竺百姓的,身為天朝上國怎麼能容忍藩屬百姓過得太過悲慘呢?我們的到來應該是幫助百姓活得更好,而不是讓他們活得更悲慘甚至害他們失去生命的。”
“是,是是是,陛下仁慈。”侍從連忙沒口子的答應道,隻怕這位掌管著一眾殺神的皇帝一時不高興了又要拿誰的腦袋來試試刀劍是不是夠鋒利了。
“陛下,國安局都督同知於康在門外求見。”於謙去世之後,於康被調到了朱祁鈺身邊,沒什麼過多的想法,就想給老於家多留幾個人能給這位救時宰相燒紙錢。
“傳。”於康一直很守規矩,非常非常守規矩,比於冕還要小心謹慎。可能是因為覺得自己隻是於謙的養子緣故,又或者是於謙一直以來的教導有關。
“陛下,攻入天竺以來各部番軍無論男女老幼、貴戚平民一概濫殺,恐怕於天朝聲名不妥,更不利於陛下目的,還請陛下頒旨命令他們停止殺戮。”
“嗯,知道了。”朱祁鈺點點頭說道:“我正在想這件事情......”
朱祁鈺示意於康坐下,於康躬身謝過後卻也沒有挪動一下腳步。雖然現在的位置是一個王宮,但是跟大明的皇宮實在沒法比,最主要的是塞滿了各色寶物和穿著清涼的一群女人就這麼半倚半躺在屋子裏,於康可沒這個膽子就這麼大剌剌坐下,嫌自己命太長了嗎?
“大澳急需要大量勞動力,如果都白白浪費在這裏肥地了著實可惜。”
皇帝陛下...不,上皇陛下還是這般爽直,真是我輩之福。於康心裏暗暗回憶起養父當年說的話,皇帝陛下心思重,但不會用在自己身邊人上,隻要刀口對外就算是犯了錯,皇帝陛下也不會隻按成敗定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