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朱見深幾乎是在石彪說完最後一個字的同時接過話說道:“還是石卿忠心愛國。”
“老臣不敢當陛下這般誇獎,隻是不肯做那般隻會動嘴皮子搬弄是非的人而已。”
“好,很好。石卿有這般忠心朕很是欣慰。”朱見深點頭稱讚道:“之前有奏報說石卿在哈密欺男霸女、為非作歹,大有在哈密自立為王之勢。今日一見,方知道傳言與實際差異不小啊~”
“是,是是是...臣雖然身在哈密,但一心向著陛下,向著朝廷...或許會有一些言行不檢點,但絕對沒有二心。還望陛下明鑒!”石彪沒想到朱見深還真翻了舊黃曆,多少心裏有些發虛。
人如果還在哈密,還真不知道是誰怕誰。如今人就跪在天子腳下,還真擔心皇帝小兒一個腦抽就真把自己給剁了,那可就不知道上哪裏講理去了。
想到這裏,石彪一邊小心應付回答皇帝朱見深的問題一邊心裏暗罵太上皇帝朱祁鈺。
這個太上皇帝真真是個腦子不清醒的,替人挑擔子用得著這麼玩命嗎?自己去打地盤就安心給子孫打地盤就好了,偏偏還安排人引了大量天竺亂民湧入了西域西部各部族國搗動了整個西域。
西域以西,那是前察合台汗國、欽察汗國的領地,那裏的人與大明的關係可不那麼友善。如果能夠劃地而治做個小國國王,未必不能得到當地的支持。
可惜,大量天竺亂民的湧入徹底打破了數十年來的平衡,在接到朝廷旨意命令自己小心應付西域民亂時石彪還不以為意,但當接到旨意要配合上皇陛下收複先唐時期中國失地時石彪卻不敢有半點想法隻能老實應對。
景泰皇帝盯上的地方和人,通常隻有兩種。一是成為華夏一統,一是成為華夏一統的肥料,從來沒有失策過。
作為景泰朝帶兵打仗的老人,石彪清楚的知道朱祁鈺的手段有多邪性。曾經叔父石亨和一眾將領小心應付的瓦剌大軍,在這位才即位不到一年的皇帝手上就栽了個大跟頭,至今連屍首也沒找到。
西南改土歸流時多少人擔心會再起叛亂潮,愣是風平浪靜的經過醫官前往救治瘟疫之後整個桂、貴、雲徹底歸順朝廷。
土司?
不存在的,那都是蒙元時期留下來的弊政,大明朝早就想改過來了。這不,景泰皇帝一上手就給掰直了,有意見的部族都遭到了天罰,直接瘟神上門一個部族一個部族的消失了個幹淨。
石彪不敢對太上皇帝有任何意見,誰也不知道太上皇帝還有多少手段沒使出來,自己可不想成為上皇新手段的針對對象。
“嗯,很好。既然如此,之前給石卿準備的封賞旨意也要變一變了...”
“陛下...”朱見深話沒說完,李賢就緊張的出聲打斷,又想到了不妥連忙又低下了頭。
封賞要變一變了?石彪眼皮一跳,心被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