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邪眼了?”
多托雷的手裏轉著那張麵具,皺著眉,一雙紅眸看著坐在他麵前的白止,歎了口氣。
他可是囑咐過邪眼的危害,除非是危及生命的,否則不要使用。
可結果這才距離他倆上次見麵,過了還不到一個月呢。
不過對此多托雷卻也並不意外。
“怎麼說呢.......猜到了。”
多托雷長歎一聲。
“哦?怎麼說?”
白止挑了挑眉,對方似乎早已看透些什麼東西。
“心髒病這件事,你得找個理由哄過去白術那小子吧。”
多托雷聳了聳肩,這次他找過來璃月,一個是想知道白止有沒有使用邪眼,另一個是想來看看他。
沒辦法,周圍沒一個懂他的人,他真的很苦惱。
“確實。”
“我不想讓他擔心......”
白止歎了口氣,他可真不敢將這件事告訴他弟弟。
至少,給他留下一個快樂的童年。
麵對他的說辭,多托雷皺了皺眉。
“我跟你說過後遺症的吧,我可不希望你成為我的造神計劃的第一個改造人。”
看著麵前的清秀少年,他的語氣終究是硬氣不起來。
“不會。”
“我能感覺到,那所謂深淵的力量與我體內的怪異能力達成了平衡。”
看出多托雷的關係,白止搖了搖頭向其說明他自身的情況。
“啥?平衡?”
“什麼意思,是我理解的那種平衡嗎?”
然而,他的話卻讓多托雷忍不住一愣。
多托雷不禁眉頭緊鎖,這些內容他可沒從研究中發現過。
“嗯。也就是說,我的身體到現在,第一次從未有過的好。”
白止點點頭,自己也有點不解,隻能將身體最直觀的感受說出。
依照多托雷的實驗來看,這東西耗得是生命力。那麼按常理來說,用了邪眼的白止是活不了多久的。
尤其還是這種初版的,多托雷自己都不敢多用的邪眼。
“......”
多托雷看著白止的目光如炬,就好像看到了什麼珍惜材料。
那炙熱的目光著實是讓白止渾身不舒服。
他皺了皺眉,眸光微冷。
“止,阿止,白止,你介意,讓我解剖一下嗎。”
多托雷放下麵具,拉起白止放在桌子上的手,那一雙猩紅的眸亮晶晶。
“滾!”
白止毫不留情的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並回給了多托雷一個白眼。
他可沒有讓別人研究自己身體的癖好,也沒有將身體改造的癖好。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他是絕對不會輕易做出改變。
“嘛,止,不要這麼無情啊。”多托雷撇了撇嘴。
白止沒給多托雷一個眼神。
又聊了沒多久,自討沒趣的多托雷就回去須彌了。
兩個人再一次見麵距離上次,已經過了近一年,而地點依舊是在須彌。
不過這一次不一樣。
這次的白止是因為要接白術才來的須彌,結果白術沒找到,卻見到了忙於研究的多托雷。
兩個人隔著一張桌子,麵麵相覷。
“你......”
“你這個家夥竟然還活著??!”
不等白止說完,多托雷就打斷了他的話,一臉的震驚。
據他統計,初代的邪眼的使用者都已經死亡,就連後續所製作的二代三代的使用者也難逃其勉,死的死傷的傷。
他去璃月找過白止,奈何對方換了住址。
他當時還一度以為對方這個為數不多認可他的人已經死了,還自責了好久。
“......”
“我TM還真是謝謝你啊!”
“老子活的很好,謝謝!”
白止被這句話激個半死,眼皮直跳,直接就炸毛了。
再怎麼說多年前他都救了對方,結果現在一見麵就問他怎麼還沒死。
他白止真的會謝。
“咳嗯,別那麼激動嘛,注意點你自己的心髒病。”
多托雷放下手裏的試管,找了個幹淨的杯子接了點熱水遞給了白止。
白止那雙藍眸眼底湛著金色,整個人好似要被超度了一般,菱形的蛇瞳倒是一如從前。
白止接過水,歎了口氣。
“別提了,心髒病雖然說沒有原來那麼頻發了,但是,我能感覺到,這身體的力量在漸漸空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