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一遍,去撿回來繼續。”
清遠委屈的咬住嘴唇,看著從未有過如此嚴肅一麵的父親,隻得咬牙紅著眼又撿了回來。
一隻兔子全部從外到內的清理幹淨後,清遠覺得整個人都快要虛脫了。
“繼續,剩下的兔子,都交給你了,記住,這一次,盡量不要把兔毛給弄壞了,這兔毛可是能保暖禦寒的好東西。”夏子安頭也不抬的對著清遠繼續要求著,手中的動作,也逐漸的由先前的笨拙,變得靈巧了一些。
苦著臉,清遠隻得照辦,誰叫家裏現在爺爺和姐姐都撒手不管了,再想到家裏糧食弄沒了這一事情上,他也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在這種壓力之下,清遠隻得咬牙硬挺了下去。
看著兒子咬牙堅持,夏子安緊皺的眉頭,瞬間就鬆了不少。
望著這一頭公鹿的鹿茸和鹿鞭,夏子安頓時就腦子裏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能弄到糧食的好辦法。
這些鹿茸和鹿鞭,還有鹿肉,那可都是上好的補品。
雖然現在處於戰亂,可正是因為戰亂,這些肉類才很難弄到,而且還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鹿肉,就更顯彌足珍貴了。
要是他把這些東西拿到那些財主老爺府上,財主老爺見到一定會想要吃上一口新鮮肉的。
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可行,於是乎,夏子安手中的動作更加加快了。
此刻,位於村子裏另一邊的鄭誌傑,想起剛才被清瑤一再的當眾用話狠狠扇了他耳刮子,一張儒雅英俊的臉上,盡是陰沉的狠辣之色。
“夏清瑤,究竟是什麼原因,居然讓你發生了如此之大的轉變?”鄭誌傑望著清瑤家所在的方向,喃喃自語著。
想起清瑤那眼睜睜看著親人二叔公死在她的麵前,那無動於衷的冷酷眼神,再想到清瑤那一腳就能輕易的同時踢飛兩個加起來快三百斤的人,鄭誌傑總覺得,他應該是忽略了什麼。
三個月前,在京城一別之時,夏清瑤雖然有所轉變,可是,卻也沒有變化如此之大,剛才看她力氣那麼大的一腳踹飛兩個人,他當時就在她的旁邊,為什麼他在她身上,一絲內力波動的跡象都沒有發現呢?
這裏麵,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她會有著如此巨大的力氣?這絕對不會是巧合……
百思不得其解的鄭誌傑,眉頭緊蹙,想了好一陣以後,卻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隻得無奈就此打住。
有點挫敗的不甘呼出一口濁氣後,邁步走到窗邊,朝著外麵比劃了一個手勢後,一道人影飛快的閃進了他所在的屋子。
“公子。”
“你下去再多找十個武藝較好的人,暗中密切關注夏清瑤一家的一舉一動,尤其是關於夏清瑤這個人,凡是有任何異常舉動,都記得隨時來回稟給我。”
“是,公子。”
“記住,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讓她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