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朝歌龍德殿封賞到達醫國館。
申公豹為大商一品上大夫,身著華服,貴不可言。
賞賜金銀,青銅器皿,一應俱全。(商朝通用為銅,金銀凸顯逼格,勿考究。)
身後,龍須虎亦是穿著一身五品官服,兩米多高,官服穿在身上,略顯小,有些滑稽。
龍須虎則愛不釋手,沉浸在突然間大富大貴中,“老爺,咱們這就當大官了?”
“想怎麼吃就怎麼吃,想怎麼喝就怎麼喝?”
申公豹靜坐在床榻之上,搖頭一笑,“這才剛做官,就想著魚肉百姓?”
龍須虎自知老爺秉性,訕笑著搖頭,“嘿嘿,這不是一時激動嗎,老爺放心,俺肯定不會魚肉百姓的。”
“老爺咱們現在做什麼?”龍須虎知道老爺為官,卻不入朝,主管農桑,現在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去朝歌外走走吧。”
“是,老爺。”
入職當天,申公豹給商容留了一封書信,然後出了朝歌城門,去到了沃野平原。
商容見申公豹留信,心中不禁感歎,“公豹先生不願在朝歌享樂,剛入職便出朝歌尋農桑之法,實在令人欽佩。”
時光宛若細沙,總在不經意間流逝。
三月轉瞬即逝。
三個月時間,申公豹領著龍須虎走遍了九州,每到一處,必記錄下當地氣溫、水文、山川河海之勢。
荊州,地處偏南,空氣濕潤,氣候適宜。
放眼望去,良田千頃,沃野田地裏種的皆是水稻。
不過水稻形狀幹癟,數量雖多,但接穗卻少。
申公豹穿著農家短衫,行走在稻田當中,腳上滿是泥濘,終於在一泥濘地裏發現了一株樣貌醜,但接穗多的水稻。
申公豹小心翼翼俯下身,將水稻采摘,放入懷中。
一旁龍須虎百無聊賴,不停的打著哈欠,疑惑至極:“咱們走這三月,遊曆盡了九州,老爺不愛靈藥,怎麼光顧著收這些雜草啊。”
申公豹采摘下水稻,臉上露出一抹輕笑,“這是救命的糧食,卻被你這憨貨說成雜草,當真無知。”
“汝可知天皇年間人族是如何度日?男人外出打獵,女子采摘果實,而這才能得多少糧食?食不果腹。”
“至神農地皇年間,玄鳥銜來一株五彩稻穀,神農種下,五彩稻穀變成了稻、黍、稷、麥、菽。”
“至此,人族才從漁獵采集時代邁步進入了農耕時代。”
“農耕時代,絕對是人族生產力空前絕後的大進步,後續才會衍生一係列部落聯盟、王朝製度。”
龍須虎有些不信,“這株草能有這麼大的用處?”
“無知者無畏。”申公豹跟龍須虎這個憨憨說太多,也是浪費口舌。
水稻標本已經選取差不多了。
申公豹、龍須虎遊曆九州結束,回了朝歌。
申公豹並未進朝歌城,而是在朝歌城外,圈定了數畝農莊,征調來工匠,建起了小院圍牆。
尤其是稻田最為神秘,還用特殊布料遮蓋圍住。
這一忙碌,又是半月餘。
商容知曉申公豹回朝歌數月,卻不進城,心裏也生出了疑惑,“公豹先生究竟在忙碌什麼?”
第二日,商容親自出了城,到了城外的農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