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邑考心中仇恨嫉妒的種子已長成了參天大樹,一路奔逃回了西岐。
伯邑考知曉萬萬不能被姬發發現自己還活著,在西岐城待了兩日半,隻等今日親自麵見父王!
伯邑考要當著文武百官、天下百姓麵,昭告天下,“我,伯邑考,大公子殿下,回來了!”
伯邑考小跑上前。
親兵欲攔‘乞丐’,卻被姬昌一腳踹飛,“瞎了眼的狗東西。”
伯邑考跪下,泣不成聲,“不孝子伯邑考拜見父親大人。”
“兒臣不在父親身邊,父親竟衰老了許多。”伯邑考哭聲真情實意。
姬昌撫摸伯邑考的臉,觸感真實,心裏又驚又喜,“兒…我的兒,真是我的兒。”
姬昌望著伯邑考身上破碎的衣裳,以及飽經滄桑的臉頰,心痛無比,“兒,你受苦了。”
“不苦,隻要能救父親回西岐,兒臣雖死無憾。”伯邑考哭聲道,無疑在悄悄提醒姬昌,是兒子不懼生死,遠赴朝歌,營救父親您的。
姬昌哪裏能忘,大兒是為了救自己,才遭朝歌毒手……
不等姬昌發問,伯邑考身後的乞丐小弟,便哭著衝出,“大王啊大王,大公子實在太慘了,這一路顛沛流離,吃盡了苦頭。”
“帝辛殘暴無道,竟讓大公子住在兔子窩裏,受盡了委屈。”
乞丐小弟繪聲繪色,描繪了一副悲慘的畫麵。
姬昌聽著小乞丐所言,心頭才恍然明悟,“大兒被關進了兔窩?整日與兔子相伴,沾染了兔子氣息?”
“正因為如此,我八卦占卜才出錯了?”
“那日吃的真是兔子肉餡的月餅?”
姬昌說服了自己。
姬昌又猛踹了一腳親兵,“沒眼力勁的東西,還不速速帶大公子沐浴更衣。”
不多時。
伯邑考脫下了流民衣裳,換上了嶄新的華服。
姬昌握住伯邑考的手,一同走向高台,喜極而泣的心情,“天命護佑,天佑西岐,吾姬昌之子,能夠脫劫歸來。”
如申公豹預料一般,伯邑考愈不說自己受苦,姬昌心裏的愧疚便愈重。
高台之上,姬昌親口宣布:“伯邑考為西岐大殿下,待自己百年之後,由伯邑考繼承王位!”
“吾等拜見大殿下!”
一旁。
姬發恨的牙癢癢,多年謀劃,竟落得一場空?
“憑什麼?父王憑什麼把王位傳與他?”
“我不服!”姬發心底已經扭曲。
伯邑考行至姬發身旁,微眯著眼,笑道:“好弟弟,許久不見了,哥哥甚是想念。”
姬發看到伯邑考的目光,心頭不由一驚,心底已經可以確定,“他肯定知道了……”
伯邑考端了一杯酒水,遞與了姬發,俯身貼耳道:“失去的我通通要拿回了,嚐過的痛楚亦會百倍奉還。”
天牢那段日子,伯邑考遭受了非人待遇,臀部糜爛,從未愈合過……
姬發輕擁著伯邑考,冷聲道:“朝中盡是我的人,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散宜生看著親近的兄弟倆,臉上亦露出笑容,“嗬嗬,大公子還是那麼謙恭友愛。”
西岐會盟,姬昌稱王,討伐商紂,九州震動。
大商,朝歌。
龍德殿。
帝辛亦發布了討賊檄文。
“姬昌自立稱王,公然反叛,乃九州動亂之源!”
“姬昌擅起戰事,擾亂九州和平,禍亂九州,當為亂臣賊子!”
“大商愛和平,不愛戰爭,而孤王作為天下共主,亦對九州人族負責!”
“即日起,大商與西岐叛軍,進入戰爭狀態!”
朝歌傳令,傳遍天下。
冀州侯蘇護發言擁護,“討伐西岐賊子,人人有責!”
東伯侯薑桓楚、南伯侯鄂崇禹、北伯侯崇侯虎:“吾等不認識姬昌。”
轟!
隨著大商討賊檄文傳遍九州。
天地間的劫氣翻湧,陡然達到了一個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