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航、文殊、普賢、懼留孫詫異的回頭,“原來是燃燈老師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申公豹呢。”
“聽說申公豹現在混的不錯,脫離了闡教,照樣風生水起,修為猛漲。”
“見過副教主。”四仙沒了往日的驕縱,恭敬行禮。
燃燈笑道:“諸位師弟回道場,路途太遠,不若先去師兄的靈鷲峰坐坐,師兄還有些靈粹,相信可以幫助到師弟。”
燃燈雖為副教主,但也未托大,而是以師兄自居。
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難!
慈航四仙此刻無異於瀕臨絕境,而燃燈就像是一道黑暗中的曙光。
“患難見真情啊!”
“如此便多謝師兄了。”
燃燈施法,帶著慈航、文殊、普賢、懼留孫回了靈鷲峰。
燃燈也未藏私,將這些年積累的底蘊盡數拿出,招待四仙。
同時布陣幫四仙恢複法力。
燃燈很有耐心,一開始並未說什麼忤逆的話,就隻是與四仙談心聊天。
燃燈站在四仙的立場上,為其打抱不平,“唉,師兄覺得老師有失偏頗了。”
慈航、文殊、普賢、懼留孫瞪大了雙眸,驚駭道:“燃燈老師,此話可不能亂說啊……”
以往沒聽過四仙喊燃燈為老師,如今卻是一口一個老師,極其順嘴。
燃燈搖了搖頭,繼續歎氣道:“實不相瞞,師兄心裏替諸位師弟憋屈。”
“九轉金丹明明有七枚,明明有七枚啊!”
慈航、文殊、普賢、懼留孫麵色苦了下來。
普賢、懼留孫心中僅是苦七分,因為九轉金丹本來就沒自己二人的份。
但慈航、文殊心中卻是苦了十分,心底憤懣至極。
燃燈察言觀色,繼續引誘道,“唉,那兩枚九轉金丹本是賜予慈航、文殊師弟的。”
“那兩枚金丹關廣成子何事?廣成子得一枚,便夠了,竟貪心的再向老師哭訴。”
“若非廣成子橫插一腳,恐怕慈航、文殊師弟此刻已經重回巔峰了。”
“奈何…唉,再不濟兩枚金丹,一分為四,也足夠四位師弟恢複至太乙金仙了,不至於如今僅恢複到天仙境。”
慈航、文殊心中憤懣被激發出來,“吾二人若得金丹,必會分給普賢師弟、懼留孫師弟,絕不會像廣成子那般獨吞!”
燃燈心底冷笑一聲,“以闡教仙的自私,這話…也就說說而已。”
但普賢、懼留孫眼中露出了感激,“師兄!”
“該死的廣成子!”四仙心底皆是大罵了一聲。
燃燈抨擊完了廣成子,則將火勢引到了元始天尊身上,“師兄以為,主要是老師偏頗…廣成子。”
“燃燈老師慎言!”四仙心中憤懣老師不公,但卻不敢直說。
燃燈沉默了片刻,再開口道,“一枚九轉金丹,足夠廣成子恢複到大羅金仙,後續潛心修行,很快便可重回巔峰,壓根用不上另外兩枚金丹。”
“四位師弟更需要這兩枚金丹。”
“老師他,太偏心了。”
“四位師弟,可記得申公豹否?”
“那個孽障?”
“四位師弟捫心自問,公豹師弟做了什麼惡事,卻遭老師不喜,闡教除名追殺?”
四仙沉默,哪裏不知道根本原因,公豹本無罪,原罪僅是申公豹本體是披毛帶羽之輩。
燃燈又繼續道:“四位師弟捫心自問,黃龍師弟,勤勤懇懇億萬年,何曾叛教?老師卻讓其給西岐送糧,去送死。”
四仙再度沉默,黃龍師弟之事,四仙亦是利益既得者,黃龍若不去,可能便是自己去了沾染滔天業力。
燃燈見著四仙陷入沉默,便又故作高深的深歎了一口氣,“恐怕四位師弟,便是下一個黃龍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