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好看,且香氣迷人,本應該長滿不可觸摸的荊棘倒刺,卻不知在何時,荊棘倒刺變得柔軟。
若有依靠,若不是陷入萬丈深淵,誰又不想做一個樂觀善良愛笑的人呢?
堂屋。
沒了衣被,母親兩並未感覺到冷,反而暖洋洋的。
舒適到不自覺的便脫去了身上的長衫。
母女兩個都穿著幾近透明的白色紗裙,昏暗的燈火搖曳下,似可看到光滑如白玉的軀體。
一個豐腴圓潤,一個碧玉小巧。
夜漸深,但母女兩還未睡。
武氏坐在床邊,溫柔寵溺的看著女兒,知曉女兒這些日子太苦了,太累了。
“媚娘,躺著歇息吧。”
武媚娘正在翻看著先生借的醫書,“還不困呢,好好看看醫書,明天幫先生抓藥。”
提及申郎中,武氏的眸底似有亮光閃過,“媚娘,那申郎中看起來不怎麼大?”
“不知成婚了沒有?是長安人氏嗎?”
武媚娘搖了搖頭,“先生看起來,肯定是要比我大的。”
“大概…三四歲?”
洪荒大能,與天地同壽,容貌亦是隨心所欲。
又或許是申公豹心態比較年輕,道軀體現頂多是二十左右的才俊。
再騷也騷不過通天教主,明明是三清之一,明明是龍漢時代便化形的老大能。
身著一襲青衫,劍眉星目,五官輪廓棱角分明,手持青萍,二十來歲的吊樣子。
誰特麼能比通天上清聖人更能裝x?
當然這是玩笑話。
三清同源一體,太清老態持成,玉清拿捏架子努力裝成熟,上清則寫盡了青年的肆意,意氣風發。
三清,各不相同。
說這麼多,僅想說一件事,申公豹看著年輕。
“那他是長安人氏嗎?”
武媚娘又茫然的搖了搖頭。
“娘,您病才好,趕緊休息。”
“好。”
武氏躺在床上,心思卻早已亂了。
“媚娘…能夠安安穩穩的就好,絕不能讓媚娘入宮…再重蹈覆轍。”
翌日,第一縷紫霞映照亮了天際。
申公豹蓋著被子悠然醒來,“發生腎磨事了?貧道真睡著了?”
“睡著是什麼感覺?”
清晨,武媚娘煮了粥。
給申公豹盛了滿滿一大碗。
粥裏摻著麩糠。
再觀武媚娘與母親吃的粥,宛若清水一般。
申公豹並未作聲,這是她們母女的感恩,若是不受,會讓她們坐立難安。
新一日的坐診開始。
排隊的人很多,烏泱泱的成群。
忙起來,當真連午飯都不顧得吃。
日落時分,第二日問診結束。
武媚娘收拾著藥箱,麵色有些慘白,嘴唇幹裂,額頭時不時的滴下汗水。
武媚娘心裏也在暗暗叫苦,“今天怎麼就來了呢……再痛也得忍著!”
申公豹看在眼裏,“媚娘,藥箱就放這吧,你先回家休息,坊市老友有約,出門一趟。”
“先生注意安全。”
看著武媚娘回家。
申公豹走向了長安坊市。
一品齋,長安最全的百貨市場。
“老板,來一份紅糖糍粑。”
“再來些月餅。”
“好嘞,您稍等。”
啪嗒!對麵一個麵顯病態的青年嘴中的紅糖糍粑應聲掉落。
“道…道……”
申公豹也笑了,“酆都兄,你也在這買糕點?”
酆都額頭湧現一層細密的汗珠,上班摸魚被老板發現,太社死了。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