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莊周曉夢(1 / 2)

城門上“荊州”兩個偌大的字在那張牙舞爪,王硯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確定這不是夢的時候整個人幾近崩潰,自己莫名其妙的從耶元21世紀查寢逃出來的路上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周圍的一切都仿佛電影片場一般,饒是平時自詡意誌力無比堅定,此刻大腦依然一片空白,手習慣性的伸進褲兜摸出煙點上,狠狠地吸了一口,借此以穩定下情緒。剛一抬頭就看見幾個官兵模樣的人向這邊衝了過來,之所以說衝,是因為他們已經抽出了兵器而且城樓上的弓箭手已經開弓瞄準了,王硯被這忽如其來情況給驚呆了,站在那一動不動。“跑”清醒過來得第一個想法,可是已經晚了,他被幾個人粗暴的抓住,其中的一個小校麻利的開始搜身。王硯機械化的任人擺布,甚至已經忘記了肢體被扭動的疼痛,腦中隻有士兵的大聲嗬斥和旁邊看熱鬧人群中的指指點點。王硯被扔進監牢裏,沒有問話,也沒有受審。”不會直接砍頭吧“王硯很害怕的想到,以至於坐立不安,想要呼救到嘴邊卻戲劇性的變成了”冤枉“但是在滿地牢的冤枉聲中又會有誰聽得見呢。”不會被直接砍頭吧,還沒有審問呢,現在應該還安全。這是在哪呢?什麼時代?父母肯定以為我失蹤了,媽媽肯定受不了打擊,還有在一起幾年的女朋友,突然找不到我會不會哭?”想著想著王硯漸漸地睡著了,夢中王硯回到了家,看見了另一個自己,正在廚房幫媽媽忙活,還順手接過了爸爸遞過的煙,邊說著什麼邊點燃了。王硯大聲的叫喊,但是父母都恍若未覺。隻有那個正叼著煙切菜的“自己”轉過頭來,衝著王硯笑了笑。笑容中有說不出詭異。

王硯被叫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他被帶到衙門的堂上。“要過堂了,也不知道能有什麼罪名落在自己頭上”王硯惴惴不安的想著,這不是現代社會,什麼都要講法律走程序。在這裏估計一個不小心就要掉腦袋了,大人們可不會在乎你冤不冤枉。接著便是那電影中約定俗成的戲份了,王硯被驚堂木嚇了一大跳,便聽到大殿正前方一個身著錦袍的人厲聲說道:“爾何人,竟敢不跪?”眼看著禍到臨頭王硯反而鎮定了下來,聽見這聲厲喝心裏暗罵自己懦弱。長揖說到:“某姓王名硯字衍灼,偶過此地,卻不知為何被官兵帶到這裏來了。”衍灼本是王硯剛出生時候的名字,叫了幾年自己總是生病,父母聽人說是名字起得不好,便請了個算卦先生,把名字改成王硯,這時卻順手拿來為自己編了個字。堂上坐著的潘俊,此人求學於宋仲子,後被劉表聘為江夏從事,劉備占荊州後用於治中從事,此時已是統典荊州的一方大員。潘俊領了荊州巡視防務時覺得自己為人所輕,本想審問幾個細作殺了立威,此時見王硯對答不卑不亢,服飾怪異但衣服的料子看起來是極好的,雖然留了個平頭但怎麼看也不是個奴隸,又想起提點刑獄的報告說王硯在獄中酣睡,這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本事可是裝不來的,更覺此人不是凡品。其實他一見王硯就已經斷定王硯不是細作了,那個細作會這身打扮出來,那不是找死麼。想通這節,潘浚卻起了好奇之心,想看看這王硯究竟是什麼人,問道:“不知足下是何方人士?”王硯心想:“小爺是21世紀的新新人類。”嘴上卻一本正經的說道:“某家隱居於華山,此番某專為出來曆練事故,以全所學”潘俊斂容說道:“本官姓潘名浚字承明,奉漢中王命統典荊州,汝既不是細作本官也就不為難與你,就請足下自便。”王硯聽到“潘俊”這名字便覺耳熟,等說道漢中王,恍然驚覺,自己這是到了三國時代了。潘俊領荊州下麵就該呂蒙白衣渡江關公走麥城了。王硯是極愛看三國的,而且最崇拜的人就是關羽。此時親身經曆便欲出口提醒,又怕潘俊不信,正躊躇間忽然一小校進來稟報城樓東南角忽然坍塌,王硯便有了主意,決定把神秘主意再次般出來,心裏大呼天助我也。對潘俊說道:”某曾學過一些河洛之學,恕某之言,此乃大凶之兆。“果然這種神秘主意的東西對當時的人是很有威懾力的,特別是從王硯這個本身就充滿神秘色彩的人的嘴裏說出來,潘俊表情一驚,身子微微前傾問道:”不知是何凶兆?“王硯故作神秘的雙眼微合慢慢說道:”主江東有兵犯境,主將臨凶。“關係到兵戈主將這話說的可就嚴重了。潘俊心裏猶疑抱著寧可信其有的態度對王硯說:”此事非同小可,足下可能算準?“此時王硯倒是有恃無恐大聲回到:”願以身家性命擔保。“潘俊見王硯言之鑿鑿,不似作偽,況且誰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心裏便已信了八九分。起身對王硯抱拳說道:”不知先生有此大才,小子失敬,願先生能留於荊州共佐關將軍。上不負才學,下可享富貴。”潘俊其實已經打算好了,如果王硯說的是真的,那麼這舉薦之功就大了,一個能掐會算的軍師對於戰爭可是有莫大脾助,如果王硯算不準,一刀砍了便是,於自己不費吹灰之力。這一本萬利的買賣是必須要做的。王硯此時更是心潮澎湃,能入荊州自是求之不得,立時便答道:“蒙將軍錯愛,某必殫精竭慮以報此恩。”潘俊見王硯答應的如此痛快,心中大喜,忙吩咐從人安排住處,設宴款待。王硯聽到潘俊如此之說,心中也鬆了口氣,自己來到這個時代除了一盒煙一個打火機和幾十塊沒用“廢紙”以外,再無他物,不被餓死都是問題,現在溫飽問題總算是解決了。如果穿越一次卻餓死街頭,那實在是太搞笑了。酒宴開席,王硯卻是餓的不行,寒暄客氣一番就不再理潘俊,隻顧自己大菜哚碩。潘俊幾次想問荊州之事,卻見王硯頭都不抬,便強行咽回肚子裏。王硯其實已經瞥見潘俊形態,心裏暗笑嘴上卻是什麼也不說,這種神秘主義的東西話自然是越少說越好,越容易被人相信。潘俊終究是心中牽掛此事,不吐不快,與王硯推杯換盞了許久,也不見王硯說,終是忍不住問道:“前翻先生所說之事,不知當應在幾時?”王硯哪裏知道這準確時間,便不接他話茬,反問道:“不知荊州之兵有多少?”潘俊答道:“荊州大半之兵都隨關將軍去攻打樊城,然如今東吳守將呂子明病重,接替的陸伯言乃無名之輩,不足為懼,況我沿防上下皆設有烽火台,如若有事,晝則舉煙夜則舉火,關將軍將親往擊之,量東吳也沒有可當關將軍者,某在率城內之兵夾擊,必使其片甲回不得江東。”說道這裏潘俊已有幾分得色。王硯接過話說道:“關將軍自是萬人敵,但是樊城守將曹仁亦是曹魏大將,這也罷了,其城中滿寵乃是足智多謀之士,樊城急切不可下,關將軍輕易不得回,況且若東吳興兵必是偷襲,以某之見,東吳必會把船隻扮作商船賺得靠岸,精兵藏於艙內,待到深夜則摸上烽火台,兵不血刃一舉縛了台中軍士,神不知鬼不覺的直奔荊州,再許下重賞,招降士兵,來賺荊州城門,荊州一鼓可定。荊州若失,則他處亦難保全,關將軍孤軍危矣。”聽王硯如此之說,潘俊真真的驚出一身冷汗。此他潘浚沒想到,但難保東吳將領沒想到。“如若真如此,陸遜帶呂蒙之職也是意思深長了,荊州眾官將輕陸遜年幼無名寡防薄備有必失之虞。”想著這些潘俊以手加額說:”我主洪福,真天賜先生與我軍。某立刻傳令下去,江防沿岸嚴加排查,除港口外不準商船無故靠岸,各烽火台軍士晝夜輪值,如有懈怠者斬,再遣斥候數十扮作客商往來打探消息,如此敵人當無機可乘。“王硯見潘俊憑自己隻言片語便明白其中故事,殺伐果斷竟是一刻也不耽誤。心想此人能在曆史揚名確實不是庸碌之輩。便說道:“將軍行此策荊州必然固若金湯,然此亦不是上計。”潘浚聽王硯如此說,便知道王硯心中必是已有計議。問道:“依先生看,這上計是?”王硯卻看席間客人從人眾多怕人多嘴雜,泄露出去,便恍若未聞般低頭不答。潘浚一愣,旋即明白,哈哈大笑,吩咐從人斟滿酒與王硯共飲,竟不再提荊州事,滿座賓客卻是一頭霧水,但也沒人發問,隻當沒聽見便是。絲竹聲聲觥籌交錯這場酒喝到天黑方散。潘浚親自送王硯去驛館,進房間後吩咐護衛守在門口,關了門潘浚拱手對王硯說道:“不知先生有何妙計以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