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素哼道:“關鍵時刻,誰掉鏈子,誰就等著掉腦袋。本王也不說得多恐怖,就說跟南蠻聯盟戰事一起,內部這些流民不及時處理,到時,兵力都去了南邊,內部你們怎麼處理?嗯?拿你們的頭去處理?”
“醜話本王也不想說多少,處理個災情,處理幾個月了?哼!”
他哼完,冷冷地看著跪在地上顫抖的內政部門的一些官員,中飽私囊,把國庫的賑災錢糧陸續都轉移到了他們的腰包裏,不管饑民們的死活,以致於幾個月間,流民形成了幾波大勢力,雖然已經處理掉很多了,但這麼消耗下去,天素得搶在他們這麼些狗東西前麵死去。
“全部撤職!”
“唐文曼,你給我查清楚,國庫拿出來賑災的這麼多錢糧,都到了哪些人的金庫裏!”
唐文曼其實早就給雲曦善回報過相關的情報,貪汙名單都更新過好幾次了,但王後一直沒去及時下令處理名單上的人員。
王後看著應聲的唐文曼,倆女對視了一眼,雲曦善想要跟天素說些什麼,但此時看著那些跪著的大臣們,也不好開口。
天素處理了這件事後,又接連處理了很多貿易上的問題,才下了早朝。
牽著母後的手,母後牽著唐文曼的手,身後還跟著少師,四人上了馬車,前往禦膳房用餐。
禦膳房裏,雲曦善和天素坐在主位,唐文曼和千綺夢坐在一側,另一側坐著千流情和雲清菲。
雲曦善看了看正被侍女們服侍著用早點的兒子,斟酌著道:“天素啊,雖然你今天早上大發神威,但國事不是這麼簡單的,快刀斬亂麻,聽上去是好聽,但傷筋動骨,得罪的人和世家就太多了。”
天素不以為意,嘁了一聲道:“得罪怎麼了?貪汙還有理了?”
雲曦善卻搖搖頭道:“你以為你是一國之君,其實都是大家捧著你,你要是把人都得罪狠了,大家就會針對你,把你拉下馬,你就不是一國之君啦!”
天素一怔,也覺察到自己是不是有點幼稚了,但還是反駁道:“那怎麼辦?像母後這樣?放任這些人去吸噬國庫的錢糧,不管饑民的死活?”
雲曦善繼續搖頭道:“不是不管,人都是貪婪的。你不管撤掉誰,換上誰,都一個樣,都這麼貪。你也跟著少師讀了這麼多年的書了,史書上簡短的一些話語,你應該就能領悟。從古至今,人就是貪婪無度的。能真正幹淨的,有幾個?”
天素雖然知道這些道理,但還是繼續反駁道:“對,我承認人是這樣的,但事情來了,總歸要去處理完的啊,不可能一直這樣吊著,等著發生更惡劣的更無法承擔的事情嗎?”
雲曦善道:“理解史書,你應該就能發現,每每在大事發生的關鍵時刻,總會有渾身閃光的大人物出現,來解決和承擔曆史重大事件。”
“那麼,賢山國現在也處在了重大事件中,南有南蠻聯盟再次來襲,東有各國停戰,意欲再次來犯賢山國。賢山國國內鬧饑荒,鬧反賊。”
“這個時候,你身為年幼的王子,你應該做什麼?你需要的是處理這所有事件的能力?還是需要一雙能尋找出曆史事件閃光登場的重要人物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