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這才接聽電話,那端立馬傳來了女孩明顯著急的聲音:
“你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剛才幹嘛去了?”
聽著她的聲音,江寒心底一軟,嘴角也不禁帶上了一點笑容,明明現在槍口就抵在別人腦門上,卻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
“我剛才在洗澡,小朋友這麼快就想我了嗎?”
江寒原本想叫女孩染染,但想起現在自己在幹什麼,其實刹住了那兩個字,改為了小朋友。
徐染拿開手機看了眼上方的時間,才九點半,但也不覺得他在撒謊。
“你這麼快就準備睡了嗎?”
江寒用膝蓋死死按住張衡的喉嚨,在他窒息的最後一秒又稍微放開一點,還沒等他呼吸一秒又重新按住,讓張衡痛苦的一次一次在生死邊緣徘徊,
明明做著最殘忍的事,卻說著最動聽的話:
“我太想你了,但又不能去找你,所以就想著睡早一點,說不定可以在夢裏和你相見。”
說的有點慘, 徐染差點脫口而出你可以現在就來找我,但好在忍住了。
小姑娘縮在被窩裏,臉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羞的,嘴角笑得像是吃了蜜餞一樣甜:
“我……我也想你了。”
此話一出,電話那端的江寒明顯沉默了一瞬,徐染甚至能聽見他的呼吸聲明顯粗重了了一些。
可憐的張衡,小命此刻還掌握在別人手裏不說,還要被迫吃狗糧,也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電話那端的人是徐染,會是什麼想法。
江寒在心裏罵了一句髒話:
“小朋友,看不見摸不著的時候別瞎撩。”
徐染紅著臉小聲嘀咕了一句:
“我才沒有撩你,我說的是實話。”
江寒:“……”媽的,這還不算撩。
地上的張衡可能是狗糧吃多了,忘記了自己的小命還掌握在別人手裏,雙手開始拚命的掙紮,一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玻璃瓶,在空廣地空間裏弄出了突兀的動靜。
江寒眼底寒光乍現,迅速拿遠了手機,狠狠給了張衡一腳,“哢擦”一聲直接卸掉了他一隻胳膊,然後把手槍塞進了他嘴裏,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張衡痛呼的聲音驚恐的卡在喉嚨裏,豆大的汗珠順著額角滴落在地上,求生的本能讓他再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音,槍口碰到了他喉嚨深處,雙眼瞪的老大,死魚眼一樣看著江寒。
但徐染還是察覺到了不對勁,打電話前那個恐怖的猜想又重新湧上心頭,江寒會不會真的……
今天發生的事讓她的精神一直很恍惚,居然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沒有勸江寒不要去找張衡,萬一他為了那個人渣而髒了自己的手,那徐染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
他不想她雙手沾染上鮮血,她也同樣希望他能一直幹淨耀眼。
盡管他說願意做她手裏的一把刀,任她差遣,但徐染也希望這把刀永遠幹淨,更不要因為一個不值得的人髒了光芒。
江寒剛把手機貼近耳朵,立馬聽見女孩嚴肅的聲音:
“江寒,你老實告訴我,你現在真的在家裏嗎?”
江寒不由得心虛,但也千萬不敢告訴她自己在做什麼,於是隻好繼續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