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克族的這些萌騎士似乎真的頗有些能耐,竟然真的被他們定位到了暗黑巢穴的大概方位所在。
暗黑大帝有些焦躁地在空無一人的辦公室裏來回踱著,在回想起最近聽說到的有關傳言時,究竟沒能控製住自己的脾氣,狠狠摔爛了KIKI老師桌上的一個玻璃瓶。
如果現在回去,就等同於自己這一趟不僅無功而返沒能拿回海地司,還損失了無言這個臥底與秘形之身;
但如果不回去,按照萌騎士目前的進度,徹底定位到暗黑巢穴的位置也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一抹微弱的暗黑氣息就在他心亂如麻時搖搖晃晃地飛了進來,暗黑大帝斂下自己呼之欲出的暴躁,冷聲道:“發生什麼事了?”
有個慌張的聲音回答他:“稟告大帝,歐斯蓋達和肯豆姬帶著誇克族長老會的那群人攻進來了!”
“你說什麼?!”
“而且,而且陰森女公爵叛變了!她主動向誇克族暴露了我們的位置,還偷走了輪回血石,帶走了無言!”
遭遇背叛的不可置信與輪回血石被盜的火氣一瞬間席卷了全身,暗黑大帝再也不掩飾自己的狂怒,邁過一地玻璃碎片大步流星地踏出了辦公室的大門。
……
今天是周末,紀綾照舊與季曦一起在圖書館裏認真做著她的魔法物理學作業,見他出現便放下了手中的筆,抬頭問道:“爵士,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爵士”卻並未回答,而是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對方的這副模樣實在異常,聯想到出發攻打暗黑巢穴沒多久的歐斯校長和肯豆姬大長老,紀綾心頭一緊,飛速召喚出了她的魔法卡牌——
隻是,到底有些來不及了。
黑紅色的光芒從“爵士”手中發出,化作一道魔法屏障包裹了紀綾的周身,劈啪作響的電流時不時襲來,一陣陣灼燒的刺痛後,便在她脖頸手臂上留下了參差不齊的淡淡紅痕。
“浩瀚銀河爵士的真實身份是暗黑大帝”這件事實在過於容易引起驚慌,歐斯校長一開始便下令不能讓普通同學們知曉,其中就包括了正在試圖接近紀綾,卻同樣被電流灼傷了的季曦:
“爵士,您這是幹什麼?為什麼好端端的突然要攻擊阿綾啊?”
隨著一聲嘲諷的冷笑,原先衣冠楚楚的“爵士”徹底褪去了原先的偽裝,恢複了暗黑大帝本有的裝束:“你,去叫萌騎士團過來,解開海地司的封印。”
……原來,是暗黑大帝。
心知自己沒有能力與之抗衡,又見紀綾正身處囹圄壓根沒有自救的餘地,季曦咬了咬牙,到底還是不甘心地跺了跺腳,飛快地衝去了萌騎士訓練場所在的方向。
暗黑大帝正以冰冷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著自己,紀綾忍受著灼傷處傳來的陣陣刺痛,死死地揪住了自己的裙角。
這個能量罩似乎本意是壓製誇克族駛卷使的力量,讓被困在其中的人無法使用魔法,卻因著她的能量來源不是駛卷使的緣故,陰差陽錯給了她得以鑽空子逃脫的機會。
但她眼下還不能逃,且不說不確定能不能一鼓作氣打碎眼前的桎梏,就衝著她這隻菜鳥一定會被暗黑大帝隨隨便便輕鬆吊打這件事,此時此刻也並不是出手的最佳時機。
或許應該再等一等,等到焰王他們過來,就能撕開這道該死的禁錮了。
她這麼想著,小心地捏緊了手裏的元素卡牌。
不多時候,萌騎士們終於紛紛飛奔而至,衝在最前頭的焰王甚至還有些喘,卻第一眼就看到了被困在黑紅色能量罩中的紀綾,幾乎是脫口而出般地喝道:
“暗黑大帝,你快放了她!”
“可以,當然可以。”麵對心急如焚的焰王,暗黑大帝雖然也在心焦暗黑巢穴那邊的狀況,麵上的表情卻是滴水不漏的嘲諷,“隻要你們解開海地司上的封印,我馬上放了你們的朋友。”
“海地司就在這裏。”艾瑞克一邊與謎亞星死死拽著就要動手的焰王,一邊卻也沒忘了冷靜地與對方交涉,“我們可以解開海地司的封印,但你不能傷害紀綾。”
暗黑大帝這才滿意地笑起來:“萌騎士的小朋友們,這是救回這個小丫頭最後的機會了,你們可要好好把握。”
“一言為定。”艾瑞克說著,安撫地拍了拍焰王的肩。
也不知他又說了什麼,原本恨不得上來給暗黑大帝一記烈火衝天的焰王竟也冷靜了下來,與夥伴們一起召喚出了自己的萌騎士駛卷使:“炎之星!”
……該死,她忘了他們壓根不知道這個能量罩無法阻止她使用魔法,一定是以為自己沒有辦法脫困,這才不得已答應暗黑大帝條件的!
眼看五芒星陣就要落在封印海地司的盒子上,一直暗自積蓄著力量的紀綾終於咬著牙甩出了她藏在手心裏的卡牌,拚盡全力召喚了其中的自然能量:
“焰火召來!冰晶召來!”
火焰的熾熱與冰霜的酷寒交織一處,頃刻間撕裂了那道還在泛著細微電流的能量罩,紀綾在一眾人不可置信的目光裏捂著疼痛不已的脖子連連後退,再一次堅定不移地扔出了冰元素牌: